朱剑夫听罢,心中一惊,急忙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大厅。
这时,厅上已挤满了人,大家见朱剑夫到来,纷纷围了上来。
丁开杰忙道:“老陈早上打扫大厅,发现正梁上有张纸笺飘动,大家不敢做主,所以请总嫖头来看看。”
朱剑夫抬头一看,心内暗忖:“这五丈多高的正梁,谁有这份能耐在上面做了手脚?而且昨夜也没任何警兆,如此看来,来人必定武功高绝已臻巅峰,不然手脚不会如此干净。”
到底朱剑夫是成名人物,心里虽暗暗吃惊,但表面上不动声色。
当下,向上微-打量,挫腰长身,向上蹿起,身形纵起三丈六七,左脚一点右脚面,又向上拔起一丈多,正巧与大梁一般高,右手一伸,搭住正梁,左手轻轻揭下贴在上面的信笺,然后右手一松,飘落地面。
他迫不及待地展开信笺,默默读着,面现惊异之色,转眼又泛起一丝笑意,他心底甚觉奇怪,不觉喃喃道:“这分明是斌儿的手笔,难道真是他留的?”
众人鸦雀无声,静静地望着朱剑夫面上表情的变幻。
他一气看完信,然后笑向众人道:“这是斌儿写的,大意是说,他不慎落崖,幸得不死,他因秘笈之事,不愿拖累我们,故才没有追来。
后又遇鲁南七虎等数批匪徒,更遭毒蝶打伤,巧遇癫丐换回一命,偶然得知敏儿被排帮所俘,救出敏儿,暗地护送敏儿回来。因怕为镖局带来麻烦,请原谅他过门不入,待他日艺成,再行拜谢各位爱护之恩。
又说敏儿明日可抵家门,江湖险恶,请各位劝说敏儿,千万不要以身试险,并向各位致意,最后说明此信是烦请癫丐任一飞老前辈代留。”
丁开杰听罢哈哈笑道:“斌儿这孩子真羞煞我们这批老江湖,不到两个月,他竟做下这许多震惊武林的事,如此看来,外边传说他智斗群魔,巧夺珠宝必定也是真的了。好!我丁开杰能有他这么一个忘年之交,也很值得骄做了。”
朱剑夫道:“斌儿这孩子,福缘极佳,只是胆子太大了,从信上看护送敏儿回来。他称癫丐为老前辈,大概癫丐也没收他为徒,不过能使癫丐为他奔波,他们感情想必不坏。我们准备一些酒莱,等敏儿到家,咱们为斌儿遥贺一下,湘南找万鹏,也就不必去了。”
这一天,镖局上下都在谈论斌儿,他们既知敏儿昨夜宿在兰封,算定她午后必可抵达,所以敏儿一到门口,很多人等在那儿迎她。
敏儿一路进来,两眼不住向四处搜寻,一直走到书房,只有朱剑夫一人,却不见斌儿影子,她扑到朱剑夫怀中,娇声道:“爹爹!敏儿回来了。斌弟弟呢?他在哪儿?”
朱剑夫自妻室故世,对这爱女简直宠上了天。这次气愤她私自出走,准备见面好好数说她一顿,但此时见了面,反而笑逐颜开,把责骂她的原意,早已抛到九霄云外去了。现听爱女一问,也不答话,在桌上拿起斌儿的信,递给她道:“你看这信就明白了。”
敏儿将信看过,随手一摔,顿足骂道:“斌弟弟这小鬼,他竟骗我,爹,我要找到他,好好揍他一顿。”
朱剑夫揽过爱女道:“别孩子气了,斌儿说得对,他这时不便回来,还是让他找到师父,学成绝艺,回来才不至于引起麻烦。”
敏儿仰头望着朱剑夫道:“不,他骗爹爹的,他哪里是去找师父?
哼!爹爹河洛一剑还不配教他的武功吗?”
朱剑夫黯然摇头道:“唉!斌儿比你小,但比你懂事多了,你爹浪得虚名,真不配作他师父。如今他的对头是毒蜂、毒蝶,你爹我还禁不住二毒一掌呢。”
敏儿撒娇地道:“嗯!我不管,我要去找他!”
朱剑夫叹了口气:“好吧!等休息两天,我带你去找他就是,你这孩子!”
这里,他们兴高采烈地大张筵席,开怀畅饮。
但是在开封一家小客栈里,斌儿正一个人孤寂地躺在床上,他缅怀过去的一切,盘算着今后的去处,不禁凄然地独自流下泪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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