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月华也道:“她怎么会一个人走了呢?”
“唉!”田七姑长叹了口气道:“这也难怪,她赶来百丈崖,是心切罗兄弟的安危,才不顾一切,要救罗兄弟。
“如今罗兄弟已经大获全胜,她终究是麦堡主的女儿,而麦堡主也只有她一个千金,她虽然感到麦堡主的做法不对,但天下无不是的父母,她身为人女,岂能挺身作证,出卖自己的父亲?所以她只有悄然离去了!”
“阿弥陀佛,善哉,善哉!”木罗汉低诵了声佛号,继而正色道:“这位女施主说的极是,如此一说,那也就怪不得她了!”
邓如兰目含泪水朝众人欠身一礼,肃然道:“诸位前辈,罗大哥已把经过清形说得极为详细,先父虽是死在谢广义的手中,但谢广义名义上虽是谢家庄的庄主,实际上却是听命于麦香堡的爪牙,谢长贵。
“因此,害死先父的主凶,该是谢长贵了。小女子此刻要为先父报仇雪恨,诸位前辈可容小女子手刃谢长贵吗?”
徽帮楚大先生道:“为父报仇,这是理所当然之事,何况谢长贵杀害谢广义,乃是弑主,就是按朝廷皇律,也要凌产处死!”
“姑娘手又亲仇,正是孝行,没有什么不对的了!”
邓如兰闻言躬身道:“多谢前辈指示!”
话声甫落,同过身去,娇叱道:“杜总管,你把谢长贵押过来!”
“是,邓姑娘!”杜云飞答应一声,一手提起谢长贵走了过来,然后将他甩在地上。
邓如兰走了过去,伸手拍开他受制的穴道,一面叱道:“谢长贵,你指使谢广义杀害先父,现在还有何话可说?”
谢长贵眼看杜云飞就站在他边上,当下哭丧著脸道:“邓姑娘,杀害令尊是谢广义下的手,小的只是奉杜总管之命,监视他行动的人,小的并没有指使谢广义下手,杀害令尊,邓姑娘,你要明察啊!”
哈!这些一话说得句句感人,仿佛所有的罪行,都与他无关似的。
这也难怪。
一个怕死的人,他一定找得出千百种的理由,来证明自己是无辜的,天底下,相信没有一个人是例外的。
“哦?”邓如兰动容道:“那你为什么要在罗大哥问话时,施放毒针,将他杀之灭口?”
谢长贵呐呐道:“那是怕他泄露了秘密!”
六合门掌门人江千里沉哼道:“你以仆弑主,就是死罪,再辩也没用了!”
邓如兰冷笑一声道:“你听到了吗?你已经犯了江湖大忌,今晚定是难逃一死,你还是干脆招供的好!”
坦白从宽。
抗拒从严。
“哎唷,你们真是噜嗦地!”田七姑啐道:“他肯说实话,你们都是名门正派中人,不好下手,那就由我来,我只要在他身上弹上些“消形蚀骨粉”,让他从皮肤溃烂到骨髓,一寸寸的消蚀,哀号个三天三夜,看他怕是不怕!”
谢长贵知道她善于用毒,一时不禁脸色大变,咬著牙道:“好,邓姑娘,我说了,我自知罪恶深重,说出来了但求姑娘给我一个痛快!”
“我答应你!”邓如兰点了点头。
谢长贵道:“因为邓老英雄相信了罗少侠是被人嫁祸,背了黑锅,是我授意谢广义趁机把他除去的,免得影响大局!”
语音一顿,他又接看道:“但谢广义使的“阴手”,又被罗少侠识破,所以他被罗少侠制住,逼问他内清之际,在下不得不将他杀之灭口,原以为在黑暗之中,罗少侠也查不到是什么人杀死谢广义的了!”
“很好!”邓如兰切齿道:“你果然是杀死我爹的主谋,我既然已答应给你一个痛快,哼真是便宜你了!”
话声甫落,伸手一指,点了他的死穴。
谢长贵口中“呃”了一声,往后倒了下地。
“杀人者死!”他已得到了应得的报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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