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天俊只是低着头,没有答应她的话。
梅玲暗暗吸了口气,心想你可是怪我了?唉!你又怎么知道我对张师兄是如何的怀念?
一旁的荆山三煞见梅玲叫了一句,周久无声息传来,三人一打眼色,再度欺了上来。
胡飞冷冷的道:“百花门下不过如此!我们真是多疑了!”
他话声未落,突然又是一缕锐风破空弹至,胡飞大喝一声,一刀将袭来的石子碰飞,转眼间他的脸色为之大变。
敢情他觉出刚才一袭之力,较之早先还要强劲,若非他将钢刀握得紧紧的,只怕已经脱手飞出。
朱治暴喝一声,直向发石子的方向扑去。
谁知他身形站定,那里根本就没有人在,朱洛骂道:“真他妈的活见鬼,这里没有人!”
陈峰冷冷地道:“纵然有人,也不过只会偷袭本领.哈哈,原来东方赫的弟子都是这等小人!”
他这话一半含有激将语气,岂料话声刚落,突然身后一人接口道:“你骂我可以,但不准你辱及东方前辈!”
众人惊诧地抬头望去,只见一个蓝衫少年缓步走了出来,他步履从容,只是脸孔却毫无表情!
荆山三煞原以为那边有人,谁知一瞬时间不到,他又从另一个方向走了出来,刹那间三人都为之呆住了,梅玲惊叫道:“你……你……可是张师哥?”那蓝衫少年冷冷的道:“姑娘错了,在下哪是你什么张师哥?”
梅玲仍不相信,颤声道:“张师哥,你不愿对我说真话,自然是还记着十年前的旧恨啦!”蓝衫少年摇了摇头,道:“姑娘越说越令在下迷惑了,在下和姑娘从不相识,哪里会来的什么十年旧恨,姑娘想是认错人了!”
他心中激动不已,说这几句话时,凡乎是狠起心肠,一个字一个字十分吃力从口中吐出来的。
常天俊在一旁看不顺眼,叫道:“梅师姊,人家自己都不承认,师姊为什么硬说人家是张定远?”
蓝衫少年脸色微变的扫了他一眼,心想你好大的口气啊!
荆山三煞窃窃私议了一阵,三人都想那蓝衫少年年纪轻轻,纵会武功也不见得怎么样?
白天在店中或许是自己眼睛看花了,被他偷偷溜了出去,方才暗中出手之人定不是他?
三人经过一番商议,便又欺了上来。
胡飞望着蓝衫少年道:“咱们方才说东方赫,又干你什么事?”
蓝衫少年冷冷的道:“我不愿有人背地说他老人家的坏话!”
朱洛大叫道:“说了又怎么样?”
蓝衫少年两眼一翻,眼中突然杀机大起,冷然道:“你再说一句看看!”
朱洛嘲笑道:“东方赫门下,原来也不过如此!我说了又怎……”
“样”字尚未说出,一股劲风突然劲袭而至,朱洛闷哼一声,身子已被震起,跌在三丈之外,满身鲜血而亡。
胡飞和陈峰见状大惊,同时奔过去一看,登时凉了半截。
梅玲和常天俊也怔住了,他们做梦也没想到蓝衫少年出手竟具这等威势,两人半晌都说不出话来。
蓝衫少年情不自已的拍了拍身上衣裳,说道:“再有人敢辱及东方前辈,他便是个例子!”
梅玲颤声道:“张师哥,假若师父知道你这样替他老人家维护声名,不知他老人家又怎样高兴?……”
蓝衫少年暗暗吸了口气,说道:“姑娘错了,在下久闻东方前辈侠名,自不能任人暗地破坏他老人家声誉,其实却并不认得他!”
他不解释还好,这一解释梅玲几乎敢于肯定他就是定远了,她见定远始终不肯对自己承认,真个悲痛欲绝忍不住伤心地哭了起来。
定远心中激动不已,他几乎忍不注想将自己真实身份暴露出来,就在他话快要出口的时候。他突然又狠起心肠咽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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