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得老哥哥他们四人运功助他疗伤,增强了内力气血的运转。但是对手真力太强,自己一时大意,心脉已然震伤,得慢慢调息十天半月,并且要服几济补药以增血补元。
一旦离开,珑妹非得缠着他同去。再则,师父也未必亲身经历,老人家虽然于武学一道博大精深,谢羽晔自信恩师已将心中所学,毫无保留地对他倾囊相授,如再去打扰,未必有什么新的收获。惟有自己苦心孤诣去探究,非得探出个水落石出。
凌无灵完全把羽晔当作自己的亲哥哥,心中甚至觉得比之亲哥哥更亲,已是自己至亲至近的人。一切动作全无顾忌,凡是他所喜受的,她都觉得亲近可爱。他喜欢蕙怜,她也喜欢,直把她当作姐姐一样地看待,并不排斥蕙怜姐姐给羽晔哥哥的那份深情厚意。
蕙怜此际为照顾羽晔,已恢复女儿身。她对羽晔确实情深意切。谢羽晔不单外表英俊、武功高强,更兼生性善良,为人仁义。“四海武会”那夜,她—见谢羽晔和凌无灵亲密无间,她如坠冰窖,火热的心为之—冷。及至后来谢羽晔待她并无异样,而凌无灵对她热情大方情逾姊妹,她心方安。
不过,她毕竟是成熟的少女,比不得天真无邪的凌无灵,虽不想在感情方面独占有鳌头,却时时在为获得那甜蜜的情趣而暗暗努力,品尝那一杯青春的琼浆玉液。
她自知武功不及无灵,遂日夜苦学苦练,下定恒心迎头赶上。又常在情愫的意境中一试魅力的锋锐。她知道女性魅力的价值不全在武功,而在绵绵的浓情蜜情之中。她却没有凌无灵那股任性放肆的感情。她感情的招式含蓄而温柔,使谢羽晔觉得她这份感情回昧无穷。这样,在这阒无人迹的洞室侍候羽晔,轮到她时,她用手握着着他强劲有力的手,轻轻在他身上按摩。他醒了,她微笑着轻声安慰他。
“羽晔哥哥,好了吧!多可怕呀,大家不能没有你呀!你是顶天柱。我更不能没有你!离开你一天我都生活不好。你看今天一天,我……我们简直就失了魂……”
声音如莺啼雀鸣,清脆悦耳。语音真挚,娓娓动听。
羽晔一觉醒来,眼见她含羞带笑,出语委婉情深,娇娇嘀嘀。一时心意荡漾,如痴如醉。
蕙怜慢伸玉臂,轻柔地揽起他的头颈,柔夷绵软地摩挲着他的面庞,顿感酥痒舒坦。他们的脸挨得那么近,他能感觉到她微微喘息的气息如兰香气拂面,异香扑鼻,禁不住脸红心跳。
心里在甜丝丝里冒出一缕柔情。
“你待我真是太好了!”羽晔轻声道。
“你待我更好!”蕙怜轻声娇笑道:“你授我高超武功,你的任侠义胆使我由衷地钦佩,今天要不是你,我们大家都完了。和你在—起,我感到幸福愉快。”
羽晔微笑着点了点头,用手轻轻地抚摸着躺在身边的无灵的乌发。
“还有珑妹,也和我们在一起,大家生活真快乐。”羽晔道。
蕙怜听得心中微微—痛,仿佛在她身上戮了一下,怪不自在的。她漆黑发亮的眸子久久的停在她的脸上,心道:“无灵在他心中的位置是既定的,谁也无法移动分毫!”遂微微一笑。
“珑妹永远在你心中,小妹可没有她这分好福气!”
“你也时刻在我心中,大家都是一样的好朋友。”羽晔笑道。
两人卿卿我我地过了一个时辰。蕙怜见羽晔身体疲倦,面现不支,慢慢服侍他躺下休息。
轮到无灵守值时,羽晔正在沉沉熟睡。无灵并不去打扰他,只是自个儿坐在他身边,看他脸色的红时白,呼吸时快时慢。知他伤势不轻,虽无险情,要得康复,还要好好调息一段时间。又见他眉头微皱,呻吟有声,知道他内伤发痛,心中好不酸楚,似乎痛在她的心中,不知不觉间怜怜泪下,情不自禁跪在地上,双手合什默默祷告,口中念念有词:“阿弥陀佛,大慈大悲观音菩萨!保佑我的晔哥哥早日康复,珑儿日夜为您老人家烧香礼拜!”
这样自顾自地跪在地上祈祷了一阵,转身坐地,想摸摸他,又怕惊动他。想探探他脉息,听听他的心脏跳动情形,又怕弄醒了他。左也不是,右也不好,简直是无所适从。她干脆站起身子,在他身边轻轻踱来踱去,脚步虽轻,还是把谢羽晔惊醒了。他睁眼一看,见她在自己身边转来转去,不禁好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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