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羽晔只得轻轻拥着她,缓缓走出地下室。此时,凌珑心如刀绞,连连回望师父,依依惜别。待出了地室门,想起师父待她爱于已出,忍不住放声痛哭。谢羽晔只好拦腰把她抱起来,走进厢房,一边为她擦眼泪,一边柔声安慰她。凌珑慢慢止住哭声,把头靠在他肩上,谢羽晔轻轻吻了吻她。
凌珑道:“我们今晚就和衣睡在—起吧。想起师父活生生地即将离我而去,好生后怕!”
“从此以后,我们就相依为命了!”羽晔感慨万千地说道。
当晚两人和衣睡在一起,谢羽晔生怕凌珑想念师父,心中不安,便不断拿出些趣闻逸事逗得她高兴,但她话题总是离不开寒月神尼。说到动情处,又不免嘤嘤哭泣起来。这样说一说,哭一哭,两入睡意全无,直到鸡鸣三遍,才不知怎样睡着。
一觉醒来,已经日上三竿。只是四处迷蒙,雾气沉沉,到处透着红光,却见不着太阳。
谢羽晔出外一看天色,心想恐怕早巳过了辰时。连忙进屋,招呼凌珑速速梳洗,然后打开石门向下行去。待开了第二重门,见寒月神尼盘膝坐在石墩上,已经圆寂。凌珑伏在师父身上大声痛哭。
谢羽晔忙把室内叫拾干净,将神尼的嘴轻轻撬开,将”定心护体明珠”置于神尼口中,然后抱起珑儿离开石室,转身把石室门重重封好,看看出来的石门丝毫不着痕迹,方才放心离开。
凌珑兀自抽抽噎噎,羽晔连忙端一盆水进屋,为凌珑洗脸。
“珑儿,人死不能复生,再哭也是没有用的。你身子才好,不可悲伤过度。听为兄一句话,不要哭了,咱们到厨房弄些东西吃了好上路。”
“晔哥哥!”凌珑悲悲切切地从小声说道:“今后行走江湖到‘寒月庵’的时候不多。
我想和你在此为师父守孝三日,不枉师父带我一场!”
“师父苦心撮合我们,也应该表示我们的—份孝心。为兄倒疏忽了,珑妹好孝心!”
“我们白天就在花园练剑,把‘无双剑法(146)’招式习练娴熟,补上师父为我们指出的瑕疵。
晚上为师父守夜,修息内功。”
谢羽晔听她说得条条是道,有条不紊,他心中又增加了对她的几分敬重。
“好妹妹,你真的理事周全,将来定然是贤妻良母!”
凌珑紧紧搂着他的脖子,深深一吻,说道:“你呢,你是堂堂须眉,人中丈夫!”
待三日一过,凌珑在庵堂四周布下“迷门奇阵”,边布阵边教习羽晔布阵要诀,完了,又告诉他收阵之法。做完这一切,两人挥泪告别“寒月庵”,向山下急奔。
凌珑道:“你我展开‘无影幻风’轻功,均全力施为,试试小妹功力与你相差几多。”
羽晔道一声:“好!”
两人全力发功狂奔,走了半个时辰,凌珑落后不过数丈。羽晔慢慢奔行趋缓,待与她并行时,说道:“珑儿,你这两月内功进境神速,这般下去,一年半载之后,恐怕为兄有所不及哩!”
凌珑直至行速缓慢才笑遭:“别调侃小妹!你当我不知道,你虽是全力施为,边走还能跟我说话,那份潇洒从容的身手,小妹可是望尘莫及!”
“你也没有过度紧张呀!”羽晔道。
“至少不能张口说话!日后在江湖行走,总不成做哑巴的!”凌珑笑道。
“不能慢些走吗?”
“倘若是逃走呢!”凌珑似乎又恢复了她的天性,格格笑道。
羽晔听得哈哈大笑道:“傻妹子,若是连你我的‘无双剑法(146)’都治不了的对手,万难有逃遁的希望!”
“这么说,‘无双剑法(146)’当无故于天下!”
“这般说法,外人听来显得有些狂!”羽晔道:“又道是武学之道博大精深,人外有人,天外有天。不过,实在说能够收拾我们这套‘无双剑法(146)’的奇人异士,放眼当世武林,难找一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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