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华风也似尤达岩一样,开始咬牙忍耐,不一会儿,已痛得在地上翻滚,全身毛孔已经沁血。看得凌珑、向无忧和倪如水三个女子胆战心惊,尤其是珑儿,心道:“晔哥哥还有这一手绝活,好生厉害。”
开始,华风还翻滚呻吟,渐渐连喘息也微弱不堪,欲自断颈脉,也是不能了,只是张嘴吐了两个字是:“我……说!”
谢羽晔恨他作恶多端,本欲让他多受一会儿罪,又恐他体力不支而亡,遂躬身一指,解开他受制关节。华风方自慢慢解脱痛苦,喘息一会,自地上站起轻声说道:
“自从‘断魂崖’一役,教主好生后怕。遂交代冬护法,命我专事跟踪谢大侠,暂代信使之职。待我复去‘长山派’,已不知大侠影踪。好容易才弄清大侠救凌小侠,已去巴颜喀拉山觅药。本待回山搬兵,中途截击大侠,又恐上面怪罪。教主一再强令我紧跟大侠,探视大侠行踪,别的一概不管,千万不可泄露行藏。”
“好不容易等到大侠回来,不久又去‘长山派’。待跟到‘寒月庵’时,徒见白茫茫一片烟雾,想是布了什么阵图,只得又等。到‘青柳庵’栖身大树之上,本是万无一失。只得各位谈起珠宝一事,突发奇想,若能在跟踪大侠的同时,探听到价值连城的珠宝,岂不立下一桩大功,遂闪身檐下,露了行藏。”
屠百心道:“他们如何知道你的消息呢?”
华风轻声道:“自……自有人接应……”突然他瞪大眼睛急呼:“外面有人要灭口!”
众人急急自屋中跃出,惟有吕不笑和谢羽晔静之未动。虽然没有动,眼睛到底朝四周望了一眼,就在这巡视的一瞬间,听得“砰”的-声响,华风已倒在身亡。
谢羽晔本来就疑心他捣鬼,暗室无窗,外面即使有人,华风也绝不会发觉,要知他经过“逆血错筋”的磨难,功力散去小少,加之一场心力交瘁的急行恶斗,华风武功再高,也难顾室外。谢羽晔与吕不笑毕竟是初交,又道是害人之心不可存,防人之心不可无,他不过他眼睛四周一瞥,一举两得地作个防护。岂料就这瞬息之误,此贼已然自绝。
羽晔连忙上前细察,果然,华风乃自断经脉而亡。这家伙自知罪不容赦,迟死不如早归阴。
吕?不笑恨声道:“便宜这贼子了!”
“只不知这小子用什么方法传递消息?”屠百心道。
一句话提醒了谢羽晔,他急忙躬身在华风尸身上搜寻,只镖囊里仅剩几枚“罂粟镖”和“蝴蝶镖”,想是他逃走时,不断施用,几尽用完。不一会儿,羽晔又打出一个皮荷包,内藏无数小小罂粟,蚕虫大小,小巧精致。
羽晔拿一枚在手中轻轻一捏,岂料罂粟外表有一层薄于蝉翼的表皮,只这以一捏,表皮已破,有淡黄液汁流出,顿时异香扑鼻,不似毒物。
吕不笑是老江湖,连忙说道:“此乃‘罂粟香路标’。”
谢羽晔望着他满腹狐疑。
吕不笑继续说道:“大侠初涉江湖,有所不知,此‘罂粟香路标’乃黑道上的朋友,为着相互间指法消息而用。事先把猪肠细细刮薄,内注点滴‘麝香’香精’精制而成。用时,只需轻轻用指弹出,薄薄的肠皮即破,香水散溢,异香扑鼻且经久不散。自己人但闻得此香,即知人迹已至。若有猎犬一类灵兽跟踪,很容易找到失散的自己人。尤其身处危难境地的人,或被困被掳的求助者,此物灵验之极。”
羽晔听得好生新奇,急道:“不知他是否用了‘罂粟香路标’?”吕不笑道:“这个不难,你逮他不时,可曾闻到香味?”
羽晔道:“没有。他施诡计倒在地上时,我已把他穴道制住,他无力施为。当我趋至他身边,我二人喘息急迫,并未闻到任何气息。推想起来,他当时既无力道又无时间,弹出这‘梅花香路标’。”
“好!”吕不笑道:“如此一来,‘巨灵教’贼徒俱不知他已死。这次既除了-个隐患,也免得‘巨灵教’贼子再来骚扰!”
“吕兄似乎认识此人?”谢羽晔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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