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下,安顿二人静习内功,讲习江湖道义,行侠门径,并把人生之险诈,给他们细细解说。无非是如何体察人情,分清善恶。并把“巨灵教”在江湖上所作所为,尽其所知,一一详述,末了,老禅师谆谆告诫二人。
“巨灵教”乃是横行江湖的一大派组织,绝非几个武林高手能对付得了的。必须要联络各方侠义好手,徐徐图之。切切不可锋芒毕露,为其算计。又道是明枪易躲,暗箭难防,切记切记。”
二人谨记师父教诲,拜别师父下山,一路北上,暗暗查访“巨灵教”行踪。
怎奈“巨灵教”在当时乃是半明半暗的半秘密组织,行事诡谲,手段绝毒,从不留活口,弄得人人自危,无不对“巨灵教”畏惧如虎,极少有人谈及他们的去处。这样一来,兄弟二人,行走江湖有年,仅仅知道一些“巨灵教”的小道消息,几乎没有跟“巨灵教”的门徒打过照面。他们自是行踪隐密,别人也不知道他们的身份,江湖道几乎无人识其真实面目,更不要说他们有什么名头。即使偶尔行侠仗义崭露有,也是乔装改扮,有如暗夜流星,一闪即逝……
直到谢羽晔大闹“丹心寨”轰动武林,关于“巨灵教”的流言,方在江湖道上沸沸扬扬起来,他们也才摸到了一些“巨灵教”的情况,人们似乎对“巨灵教”也不那么畏之如虎,时有所议。他们不知谢羽晔是何许人也,“丹心寨”又位于何方,真是投效无门。
那日,兄弟二人行至伏牛山之西,偶然吓得有人在树林中野餐闲话,引起了他们的注意。
他们潜伏草丛里,只见树林中坐着四个灰衣人,正在闲话。
一人道:“堂主此去‘青柳庵’十拿九稳,偏派我们半途接应!”
“也好!”另一人道:“反正到那里也没有我们的事。几个‘映波门’娘们,只怕堂主一人都收拾得了!
第三人道:“未必吧,听说那‘映波门’掌门向无忧的‘映波门’式颇为了得!”
先前那人道:“哈,你倒是蛮谨慎小心的。难道俺‘巨灵教’‘金雀堂主’堂主‘千佛手’邬思敬,还奈何不了一个小小‘映波门’掌门,如何能够称霸武林!兄弟,休再说此话。
让堂主知道,你命休矣!”
第四人说道:“王兄言之有理!不过,若有人助拳的话,就又当别论。”
那被称作王兄的人,接口道:“你是说谢羽晔?!不会的。我们的信使号称‘鬼影子’,消息灵通。谢羽晔在哪里,他又不知道!”
斩氏兄弟听说他们是“巨灵教”的人,好生高兴。真正是“踏破铁鞋无觅处,得来全不费功夫?”今天终于让他们给撞上了,倒要看看“巨灵教”的人有什么真本领。兄弟二人相视-笑,也不躲藏,双双自隐身处现身。
坐着的四人听得脚步声,迅急跃起。
斩雨轩道:“你们是‘巨灵教’的人吗?”
那姓王的人,听他们一问,眼睛一瞪,说道:“是又怎样?难道想找老子的晦气?”
斩雨轩道:“想是这么想,不知各位可否给咱们兄弟卖个面子?”
“二人既是活腻了,那就打发你们上路吧!”姓王的大声喝道。
“你们四个人并肩子上,还是单打独斗?”斩雨亭问道。
姓王的听得哈哈大笑,说道:“哈,江湖礼数倒是不缺,你们划出道来吧。”
斩雨亭道:“咱们两人玩玩如何?”
姓王的道:“好呀,你出手吧!”
先前开口说话的人手一挥,道:“慢!王兄,我正手痒,把这小子让给小弟过隐!”
“行!我这人最是想得开,不吃抢心菜的。”
那人急步上前,也不打话,当胸就是一记长拳招式“毒蛇吐信”。斩雨亭不慌不忙,双手合什,一记“童子拜观音”迎面而上。两人接上手,都是毫不留情地痛下杀手。
几个照面之后,已是打得难解难分。斩雨亭展开“游龙金刚掌”,如神龙出海,掌出如山,掌风飒飒,着着直奔对手要害部位招呼上去。那人手上功夫也有其独到之处。他见斩雨亭掌势沉雄,不敢硬接,闪身游斗,见招拆招,时不时的发出几对异招,朝斩雨亭想像不到的方位击去。斩雨亭知道他意在激怒自己,以逸待劳,他岂能让其阴谋得逞,他知道高手过招,最忌心躁气浮,是以稳定心神,手上却丝毫不缓,沉稳中层开身形,如燕子翻飞般轻灵翔动,迫得对手进退维谷,攻无可能,守而无方,左支又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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