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珑儿中的是迷魂药,不碍事的。”尹继维安慰他道。
苏静仁道:“大哥,文恬馨虽然对你一片真心,毕竟是初交,还不知道她的性格是怎么样的,万-被她瞧破,日后相处颇有些费神。今晚还是不去的好!”
“从容做好事,说不得你急反而她不急,你若显得随随便便,她却会急起来!哈哈,处世之道呀!”尹继维笑道。
“大哥呀!大哥,”蕙怜望着羽晔笑道:“真乃聪明一世糊涂一时!四妹真若有个好歹,慢说恬馨姑娘得不到你,只怕你会饶不了她!四妹肯定无恙,她不过想胁迫你,大哥又急哪门子事,你怕她跑了么!”
羽晔急得直跺脚,连道:“连你都来编排为兄!好了,好了,我不去了。珑儿出了差错,为兄拿你是问!”
蕙怜笑道:“小妹接下这份军令状就是了,大哥这下子安心了吗!”说得众人俱笑了起来。
顺竹道人一直在旁默默在望着羽晔,似仍满腹心事。这时,也微微-笑,道:“晔儿,你今晚什么事情也不用干了。珑儿由怜儿照顾,你独自一人好好休息一晚。仅仅两天时间,看你心力憔悴如斯,似病了一场。”
谢羽晔再不多言,独自回房休息。
再说高其倬他们,料理完银川方面的事情,听说羽晔这边无事,已带领大队回“丹心寨”,准备庆贺胜利。
入夜,谢羽晔独居一舍,起初盘膝打坐,心神不安,难以静下心神,脑子里乱糟糟的。
一时担心凌珑的伤势,一时又怀疑文恬馨是否真心实意,她父母大仇在身,岂能随便待人以身相许!这般心不在焉地海阔天空,沉思冥想,又想到师祖的告诫,方强自放定调息了两个时辰,渐觉气血流畅,心境空明。但是几天来的变故,尤其凌珑的受伤,仍给予他精神的压力不小。凋息完毕,他干脆宽衣解带,蒙头大睡。这一觉睡得真香,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方醒。待羽晔早茶用毕,忽报有人求见。
来人乃一位五旬开外老者,身着青袍,进门即问道:“哪位是谢大侠谢羽晔?”
羽晔道:“在下便是。”来人望了望他,似曾相识,并不答话,只是默默自怀中拿出一封信和一个小纸包,双手递给羽晔。
函面“谢羽晔亲启”五字跳入眼睑。羽晔急急启开信封,抽出信笺,仔细看去,上面写道:“晔大哥:恕小妹一时唐突伤了凌姑娘,以此胁迫大哥,此举实属侠义之道所不容,小妹思前想后,甚感愧赧,实有辱大哥名节。今特请护院师父杨老前辈送来解药。小妹另有要事,不能亲赴居室致歉,深以为憾。昨日小妹向大哥所提非份之求,实是强人所难。大哥意欲何为,悉听尊便!大哥欲见小妹,可于今日午后来‘西春园’-会。”底下署名:“贱妾文恬馨顿首。”
羽晔阅毕,心中-愣,思忖片刻,将信转给苏静仁,把包解药给了蕙怜。那杨师傅道:
“可将解药用开水冲服。”
羽晔望了望蕙怜和老哥哥,示意不要服用,转面对杨师傅道:“前辈,在下可否问一声,实不知小姐何事缠身,叨扰前辈劳步?”
“老朽实不内情,书信乃春兰丫头转给我的。据她说,似乎有人秘密约会小姐。”
“前辈未见到那约会之人吗?”
“没有。”
“小姐可曾有什么口信转告在下吗?”
“就请前辈转告你家小姐,在下定然按时来‘西春园’赴会。”
送走了杨师傅,谢羽晔回到正厅,四人早巳等在厅中。
羽晔道:“又是一个新的疑点,二弟你看这信呢?”
“不晓得姑娘笔迹如何,口气倒是恳切之至!”苏静仁道。
“奇怪!”羽晔皱眉道:“为什么她的态度突然有这样的转变?”
顺竹道人道:“慢说这些,先搞清楚这解药的真假!”
苏静仁道:“若按信上的口气,解药应该不假。她要赴约,大哥此时未去,她怕见不到大哥,误了大事,故只好请人送来解药,自己按时赴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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