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子们这么大的个子,住那么个窄小的房子,想憋死老子们吗!”声如洪钟,震得周围“嗡嗡”作响,声音越说越大。
许多人都跑来看了,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,他的旁边,站着一位五绺长须的中年人,年约四十多岁,背插一把宝剑,一动不动地站在束发人后面,这时,周围已有不少人,店主连连向二人点头哈腰。
“二位爷息怒,我们这小店实在没有大的房间,而且住满了客人。”
“那就给老子们,一人一间房住!”束发大汉高声道;“店子早已住满了客人,”店东苦着脸说。“哪里还有空房间?”
束发人不依不饶,眼睛瞪利弊像铜铃,吼道:“那就把你们住的房子,腾一间给老子!”
店主听好跟他们小心解释,店房屋更小,里面放了不少物什(他不敢说有银钱),小二他们住下面草铺上。谁知愈解释,那人愈是生气,竟自怒发冲冠,就要发作。
其时,旁边一人道:“出了门啦.比不得在家里,将就将就吧。”
说话人,身着深蓝色长衫,人中处有一撮胡子,小眼睛,说话眼睛直眨巴,个头比束发大汉足足矮了一个头。说话声音不大,却震人耳鼓,显然中气充沛。
束发人望了他一眼,说道:“你一个人一间房,潇洒自在,倒来消遣别人,做好好先生么!”
“我们对调如何?”
“对调,我们还不是两人一间房!”
“我们两人睡一铺,如何?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束发大汉被他这么用言语一挤兑,一时倒有些回答不上,急得他满脸通红。
“哈哈,我道是谁这么会挤兑别人,原来是‘神踪翁’鸿凡兄!”
五绺长须中年人呵呵一笑道:“吾弟眼拙,未识真颜,在下这厢有礼!”
“好说,”神踪翁马鸿凡连忙笑道:“‘黄河双怪’也来‘丹心寨’,吃碗寿面么!”
“黄河双怪”的老大,即那五绺长须中年人,名叫“腾龙怪”年松青,老二叫“恨环怪”
岳无地。年松青的“一指穿心剑”已有相当火候,尤其是他的掷剑绝招了得,与人对如,猛将剑掷出,如打暗器,手法极准,劲力透石,从无失手,故称“腾龙怪”。岳无地手中杆棒有腕口粗,重达七十三斤,舞动起来虎虎生风,这人蛮力大得惊人,能力举千斤巨石,故称“恨环怪”。“黄河双怪”似乎对“神踪翁”马鸿凡颇为客气。谢羽晔不明就理,“百叶神丐”尹继维却是知道的。这“神踪翁”无帮无派,独个行走江湖,独来独往如天马行空,一身侠肝义胆,喜打抱不平。他的“大天星神掌”,得异人传授,一次偶然的机会,得与“少林寺”长老慧非禅师过招,慧非乃得道高僧,武功盖世,与他拆了三十招未分胜负,二人立即退开,慧非禅师躬身合什道:“阿弥陀佛!施主武功高强,老衲佩服!”
“神踪翁”平时极少与人争斗,若遇不平之事,即使豁出性命,与非得讨个公道不可。
江湖道上的朋友都知道他的这个倔脾气,“黄河双怪”又焉能不知。
尹继维连忙拉着谢羽晔回房,把这三人的情况,详细的说给他听。
“我生怕他们大闹起来勒!”谢羽晔道。
“巴不得他们闹一闹。”尹继维笑道:“咱们就是来瞧热闹的,哈哈!”两人饮酒谈心,至深夜方歇息——
次日是五月初四,街上行人络绎不绝,不少是武林人物,慢慢向“丹心寨”方向移去。
谢羽晔二人,却不急着去“丹心寨”。东逛西荡,一路游山玩水,直逛到午时之后,才走到“丹心寨”前。
寨门口站着山队手持刀剑的高大汉子,胸前俱绣着一朵丹心,分别查看来人的请帖,虽然不失礼貌周到,查得倒十分认真。
他俩走到寨门口时,谢羽晔心里十五个吊桶打水,七上八下地“咚咚”直跳。尹继维不慌不忙自怀中摸出两份红色帖子,大摇大摆直往里撞。谢羽晔望着老哥哥一笑。尹继维耸了耸肩,说道:“小意思,老哥哥可没把它当回事儿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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