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平生还是第一次接触少女,何况司徒蕙怜对他一片真情,小伙子情窦初开,情愫万锺,生活上,既欲—吐衷曲,又奈何诸情无绪……
说来也怪,不知怎地,谢羽晔每与司徒蕙怜一起练功,心中就会泛起凌无灵的影子,“盘石山庄”那夜双剑配合,一举击败巨灵贼子的情景,那种气势之威猛,配合之巧妙,令谢羽晔久久难忘。他是那么思念他的无灵弟弟!
一日,司徒蕙怜对谢羽晔谈起来“冷云沟”的经过。
原来司徒棣听得江湖传闻,谢羽晔大闹“丹心寨”威震天下,喜自不胜,连忙派他女儿去‘丹心寨’,接谢羽晔去“四海武会”。不料未过“兴龙沟”,被展秋设计擒获。
司徒棣如何放心女儿独闯江湖?要知道,一个青年女子,即使武功不弱,在险恶江湖上形单只影地行走,做父亲的无论如何也放心不下!
只因司徒蕙怜是女扮男装,况且易容之术,一般人极难识别,司徒老镖头才准她出门。
司徒棣暗忖,只要找到谢羽晔,以他的武功,断断是万无一失。而且,司徒老英雄也有意让女儿单独会见谢羽晔,则是埋伏着一番良苦用心的。
蕙怜是他的独生女儿,他视若掌上明珠,自小就随父边习武功边习女红,武功业已初成,江湖道上也算是二流高手,加之行事谨慎小心,使他多少有几份安心。
儿女成年,做父母的最关心他们的终身大事。司徒老英雄也不例外,时时牵挂着女儿的终身大事。
谢羽晔英雄了得,且文通武达,更兼为人谨恭有礼,为人任侠仗义,实是天下难得的佳婿。意欲雀屏中选,不知女儿意下如何。他一时心血来潮,想出了这么个点子,或者也是人之常情,武林中人也不例外。
“你既是易钗而戏,展秋如何会知道你是女的?”谢羽晔疑惑地问。
“大概当时并不知道我是女的!”
“至少他们知道你的形迹,你出门时都有谁晓得?”谢羽晔又问。“只有父亲知道。”
司徒蕙怜想了想,说道:“我是一个人偷偷离家的。”
“奇怪,啊……”谢羽晔摇了摇头道:“恐怕你父亲那里有危险!”霎时,他想到了“黑石岭”的遇险,“玉田镇”的夜行人,“红石村”的捉贼,都不是偶然事件,它们久埋在他心中,一直想探个究竟,如今陡然冒了出来,心道:“立即去‘四海武会’!”
他呆呆地沉默,司徒蕙怜好生不解。
“你怎么啦?”司徒蕙怜颇觉奇怪。“你如何知道父亲有危险?”
“走,我们马上动身去你家。”口说走,人已向住室行了几步。司徒蕙怜见他答非所问,满脑疑惑,只好跟着他向屋里走去。
谢羽晔和尹继维同住一间屋子,他进门时,尹继维不在,正要派人去叫,老头子却跟在司徒蕙怜后面匆匆进了屋。
谢羽晔劈头劈脑的对他说:“我和蕙怜准备立即去汉口‘四海武会’。你跟他们一道去吗?”
“就走吗?不是讲好去‘丐帮’,为我清理门户么?啊哟,‘四海武会’不会跑。这么性急干啥?好事不在忙中,哈哈!”他一面说,一面对着二人挤眉弄眼,哈哈大笑,窘得两人满面通红。
蕙怜娇嗔道:“真是为老不尊!”尹继维正要再戏谑几句,只听谢羽晔不无忧无虑地说道:“情况有变,‘四海武会’,恐怕会重复‘冷云帮’以前的命运……”
“什么?”尹继维听得一惊!“有那么严重吗?”
谢羽晔将他与司徒总镖头在“黑石岭”邂逅所遇种种疑点说出来。然后说:“蕙怜乃女扮男装从家里偷偷出来,却被展秋他们擒住。她的行踪,他们怎么知道得这么快?这样准呢?”
“肯定‘四海武会’有‘巨灵教’眼线!”
“应该说,是冬护法的人!”谢羽晔正色说道:“我们清理‘冷云帮’的情形,只怕他们早已知道,自然知道蕙怜已遇救,即将回家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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