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赘那声闷吼及跌倒声响,已将獒群与巡罗之人惊动,登时吠声四起,人影晃动,齐朝发声处包抄过来!
这些人畜,尽管形色匆促,但却无声音传出,连那些狂吠的獒犬也不例外,霎眼工夫,数十支花獒躺倒。
五个的行人,蹲下身去,细至打量一遍,不约而同发出轻微的惊叹之声,数十支花獒则不断用鼻向四周嗅,同时睁开赤红的凶睛朝四周眺望。
淮彬隐身古松,距现场不过数丈远,离地也只三丈高,深知獒犬嗅觉和耳目,特别锐敏,是以并住呼吸,连大气也不敢出。
半晌,见那五个夜行人,忽地长身,集中目光,注视老松,齐发出,“嘿嘿”冷笑道:
“既来之,则安之,朋友你就下来吧!”——
说着,抬手打出数十点寒朝老松扑来!
淮彬如在南来之前,在此情形下,也许被迫现身了,但他经过十来天的磨练,经验阅历增进不少,看出五个夜行人,表面装出发觉敌人隐身树上,但无一人纵身上树,与他们行动迥异,就知他们乃是虚声恫吓,藉着树杆阻挡,理也不理。
五个夜行人发出暗器后,见树上毫无反应,不由惊讶万分,忽听韩老大的声音道:“我们不用搜寻了,那人恐怕尝到花獒的滋味,早吓跑了!”
王庆中接口道:“人称你大冒失鬼,一点不差,那人即能以手法,击毙花獒,深入腹地,未被桩卡发现,决非恒流,那能轻易就被吓跑?”
韩老大好似不服气,嘿嘿冷笑道:“照王老弟如此说,地方只有这么大,又经我们这多人畜搜寻,毫无踪迹,难道他会隐身不成?”
王庆中似乎被韩老大问住了,半晌无词以对,最后,勉强答道:“韩老大的话有理,不过,对头愈这样,愈觉可虑,我们应该特别当心才好,万一有甚差错,这个脸可丢不起!”
其余三人,听了王庆中的话,虽然感觉他说话勉强,但是,提到面子时,不由同声附和,相戒留意。
淮彬知踪未泄,暗庆未曾鲁莽。
五夜行人将獒群遣散后,各自隐没林内。
淮彬凝神注视,见隐身之处,与庄房仅隔丈许,更出房脊一丈以上,由此到庄房原本易事,唯恐打草惊蛇,因此不敢冒失,乃折了段松枝,往空中打出。
那段松树上升五丈多高,忽然掉头朝下,往正中一座大楼飞射,因淮彬发出松枝时,乃是用足全力,是以不仅势极神速,声势尤为惊人,恍如飞将军从空而降。
松枝刚与瓦面将接未接之际,忽见十几条人影,捷如闪电,纷纷朝楼房扑去。
这些人尚未纵到楼上时,但见一条三丈长的银白匹练,忽从楼内射出,略为舒卷,立将那段松枝缠紧,发出嘘嘘的欢啸声音。
十几条人影,见敌人已被毒蟒白美人捕获,急忙纵上前去,一看之下,才知中计,发出惊讶之声。
淮彬见暗椿和毒物,已被引走,不由心喜,双足微点树枝朝房脊上扑去。
谁知刚踏瓦面,忽从二楼中,射出一股灰白色光气,迎面扑来!
淮彬觉光气有异,不仅来势奇猛,而且腥膻气味其浓;疑是毒物丹气,非人力能敌,慌忙挥掌阻挡,同时将身暴退!
只听楼中有个苍老刚劲的声音道:“小辈才来吗?老夫已候驾多时了!”
老人话刚讲完,只听“呱呱”儿啼之声,那道银白匹练,忽然暴涨一倍,又劲又急,朝淮彬身后追来!
同时,楼顶十几条影发出连声呼哨,同着那条毒蟒,围攻过来,霎时庄院中的暗椿潜伏和那百数十头獒犬,也纷纷赶到房下,犬吠声,呼喝声,叫啸声,儿啼声,吵成一片,声势惊人。
淮彬武功虽然超群,可是见到这种隐密的布置与声势,也深感震惊,尤以那毒物和丹气,玄门罡气是否能敌,尚无把握,心气一妥,顿蒙退志,发出一声清啸,展开凌虚而行上乘轻功,一跃二十余丈,纵出墙外,只十来个起落,业已到了南屏山麓,方欲回转杭州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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