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妹娃子,你可记得,娘死时再三嘱我好生照顾着你,你如死去,我怎对得起娘呢?汉人都没天良,我逢那姓王的被老鬼引去,活着也无什么意味,不如由我替你一死,你如不肯,那我也只好陪你同死了。”
榴花闻言,又哀声劝玉花,两人只管哭诉不休,忘了身临险地,仇敌在侧。
众人俱不料苗女竟好此至性,见她们姐妹情深,怜其义重,不禁动容,起了怜悯之心。
正在不知如何发放才好时,猛见九天罗刹眉儿一耸,怒声道:“两个臭丫头,既然首为情死,用不着你推我让,待我来打发你们,一同上枉死城去好了。”
话声中,翻手亮出剑来,便向两人横斩而下。
榴花原是卧在地上,不能起立,一见敌人翻脸。径下毒手,忙高声大叫道:“要杀杀我,放我姐姐回去!”
玉花见状,纵身迎上前去,叫道:“饶我妹子!”她面无惧色,大有视死如归之概。
这里淮彬和蔡家幻依,晓云,忽见九天罗刹出手,但觉心中不忍,猛又听一声:“大师且慢!”一道寒光,带起一条人影,直向九天罗刹的剑上迎去。
一看那人,乃是诸葛风,这-来,把三人提醒,全都拦了过去,只有麻姑在一旁笑道:
“哈哈,两个丫头得活命了。”
声甫歇,九天罗刹已自撤回剑来,拂着玉花姐妹道:“看你两人虽然无耻,却有几分义气,我今放你两人回去,叫那刘师婆快来纳命,就说我九天罗刹在此地等她,如果不敢前来,过了今晚天明,我便寻上门去。”
活声中,大袖一拂,榴花身上穴道已解。
玉花惊魂乍定,看出榴花身上穴道已解,便扶了她起来,当时并不逃走,略为定了走神,慨然道:“我死活根本没有放在心上,你休以此吓我,只是你放了我妹子,有些感激罢了,我们虽是苗人,却是最重信义,尤其“恩怨”两字,看得分明,不过我们对情爱,比你们汉人专一,怎叫没有羞耻?”
麻姑驳叱道:“你们见人就爱,不管人家是否愿意一味用强,这叫什么情爱而死缠不休,不是无耻是什么?”
玉花道:”我此来本打算毁身报仇,本想拿话激你们,放了我妹子,等你们一杀我,便中了我的道儿。”
麻姑笑道:“不管你什么道儿,我们偏不上当。”
玉花道:“实不瞒你们,我在家中已设下蛊坛,由我刺了心血,喂了蛊神,交三妹叉儿代为主持,我自己带了一身恶蛊前来,早在过湖之际下在水里,不消多时,这沙洲上便到处密布,我只一死,叉儿那边就即知晓,蛊神立即发动。”
麻姑冷“哼”了一声,道:
“谁怕你那什么蛊了,你不是已在我身上下过蛊么?怎样,怎的没有一点动静?”
玉花道:
“我这蛊和你服下之蛊大不相同,一经发动,如影随形,而且不易被人发觉,专在人睡眠入定和不知不觉之际,乘隙而动,只要被它钻入骨髓,便是神仙,也难得救。”
九天罗刹冷冷的道:
“这一点邪魔技俩,还吓不倒我,快走吧!别让我改变了主意,你们想走也走不成了。
你们别忘记带信给那老妖婆,就说我在这里等着她吧!”
玉花昂然道:
“我这人生趣已绝,原不愿活,怎奈死后,妹子不肯独生,只得陪她受些活罪,偏偏我们落入你手,你又偏肯轻放,总算对我妹妹有恩,怎能再下此毒手,仍由我了去,以报不杀之恩,也省去你们许多手脚。”
九天罗刹道:
“那倒不必,我自有收益之法,还是快带信回去,叫那老妖婆快些来。”
玉花道:
“我师父那边,用不着传话,她今晚子时前后,必将报仇无疑。”
九天罗刹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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