鸟形怪人道:“现在有外人人网,难保他没有余党,这些话,岂是随便说的。”
另一人道:“无事闲谈吗,瞧你大惊小怪的。”
鸟形怪人道:
“就是无事闹谈,也得有个分寸,可是你不明事理,还不给我住嘴!”
另二人似己发怒,方说了一声:“不说就不说,还有都是你引起的。”
话音未落,便听远远传来一响极尖锐的哨声,鸟形怪人道:“师父在唤人呢!我们快去,就便看看神寝中被困的那小子就擒了没有?”
麻姑听了,得知淮彬被困,探头往前后一看,就见金光之下,隐隐似有一个毛人的影子,那怪物是个庞然大物,身子比那鸟形怪人,高出好几倍中,两支腿脚,又细又长,两下并在一处,正一同往前面的深处跑去。
麻姑因知淮彬被困,好生尤急,也不愿及厉害艰危,提足一口真气,跟着二妖急行前飞而去。
走出里许,忽往右侧一转,麻姑紧随其身,走没几步,似进入一层门户,忽见一片绿茫茫的毫光,目力所及,居然能以辨物。
定眼一看,屋甚宽大,四壁和中央屋顶,各悬着一根火炬,光焰都有碗大,荧荧欲流,也能见物。
只是黑氛若云,仿佛甚厚,围着光焰,数尺以内,尽是一圈赶着一圈的黑晕窝,恍如急旋飙转,无尽无休。
靠左侧有一高大石门,近门贴璧石榻上,坐着一个脸络腮胡子,生得又瘦又长,坐在那里,比立着的人,还要高一头。
他手里正抱着一个容态妖治的女人在说话。
麻姑所随妖人,到了室内光亮之处,才看清他们的身形,虽然口出人言,却并非为类。
那鸟形怪人,乃是一略具人形的怪鸟,身高约有两丈,猴丽鹰嘴,目闪碧光,滴溜乱转,秃尾无毛,两翼也多半像是人手,两只腿,白膝以下,粗才径寸,高达一丈三四,占了身长的一半多,看去坚硬如铁,爪和钢爪相似,厥状至怪。
另上个却是通体生着羽毛,眼圆鼻陷,凸嘴尖腮,身后长尾上翘,看去颇似猴子。
身量不高,却能蹑空御虚而行,手里的光,也是一根极小的火炬。
两怪刚一走到男女怪人面前,那红脸怪人道:
“我此时有事,不能离开,适才经我估算,今日来的敌人不止一个,还有一个最大的同党,俱是我们的克星,不可大意,你们两个速往内寝,看敌人成擒已否?”
二怪闻言,转身待走,红脸怪人又道:
“你们那二位师傅性情古怪,每次总要把人戏耍个够,方始下手,今日照旧行事,大是妙,如见敌人尚在抗拒,可发暗号请你师傅速退,你们也快些退出,将法坛上留香点走备用,再报我知。”
“我已命你姊即往坛上行法,石门巳闭,不知开启之法,任是神兵利器,也须竟日之上,才能攻穿。”
“你们知道,这里是唯一出口,虽有我在此防堵,但是那敌人功夫相当高深,到底还是无事的好。”
“去时,可隐身甬壁之后,暗中探看行事,不可被敌人看破,以防他发觉,由此冲出。”
两妖领命,应了一声,便往门中奔去。
麻姑因时机紧迫,难得已知师兄下落,连忙跟踪而入。
进门乃是一座高大的甬壁,随定两妖沿壁前进,约行十多丈,一边时石壁忽断,现出外面的星光,见两妖业已止步多往外探头偷看,再听金石交击之声,会为繁音,忙绕将出去,便到了淮彬受困之所。
一眼看见淮彬正与许多长大妖人力战,不时往石门上冲去,情甚惶急,不由大惊,苦于无法近前。
忽见甬道内,似有一道光华,朝当中石榻上长大石上射去,一会,那古尸竟自渐渐坐起,先前动手妖人,都停了战。
就在淮彬躬身为榻上古尸默祝,榻上主尸竟将榻旁弓箭拿起,对准淮彬便射,麻姑这才发声提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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