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敬闻言,知道他所指的,乃是宣银娃母子惨死之事,忙接口道:“这也难怪,刀枪无眼,只要动上了手,谁也不敢保证没有伤亡,且而尊夫人和少寨主,也太任性骄横了,是以才有今天的惨祸,小弟!由衷之言,尚望巫兄三思。”
巫显沉思一会,惨笑道:“张兄盛意,小弟不敢忘,但妻儿之仇,实难忘怀,今日决本着以武会友之旨,顾教张兄几招绝学,使我们亲近亲近,至于化解双方仇恨之事,小弟恕难从命,尚望原谅若衷,匆谓巫某不识进退!”
张敬闻言,知事难挽回,苦笑道:“人各有志,小弟怎敢勉强,今日我们撇开双方恩怨,就只印证武学,点到为止。”
巫显点头赞好,笑问道:“我们如何印证,尚望张兄划出道来,以便遵循。”
张敬道:“我们不用多耽误时间,在下就以师门终南七十二解剑法,领教巫兄威震江湖的分水峨眉刺吧!”
巫显称好,突的双手合十,环抱胸前,摆出“童子拜观音”的招式。
张敬见巫显抬手时,发出当朗声音,知乃蛾眉刺上钢环所发。
定睛往巫显手上一看,见巫显双掌指上,有一根自晃晃的锋刃凸出,长约八寸,形似柳叶,尖端锋利。
腕下有胡桃大一个圆球,三支钢圈,套在中指上。
张敬,乃武林前辈,知巫显如非内外家功力,已人化境,绝不敢使用这种短兵刃。
持将白虹剑拨出,亮开终南门户,笑说道:“巫兄,进招吧!”
巫显见张敬掌中乃是前古奇珍,也不和他客气,口答地声:“接招!”
说着,足踏偏锋,闪身欺进张敬右侧,右掌逼住张敬右臂,左掌中蛾眉刺,竟朝门穴点去。
张敬闪身错步,“脱袍让位”斜纵出去丈许远,白虹剑一举,“孔雀开屏”,往右侧一划。
巫显一招落空,观张敬已闪出丈许,早已防到他有此一着,不待张敬白虹剑卷至,立刻纵身而起,“秋风落时”一对蛾眉刺,往张敬身后入洞穴刺去!
张敬白虹剑刚递出,突闻脑后生风;知巫显业已随后袭到,慌忙撤招缓救,右足则滑一大步,突然错腰旋身!
同时,白虹剑也变撩为削,一招“惊鸟一瞥”往身后削去!
巫显见张敬应变神速,不由暗自心惊,那敢轻接其招,“倒跃龙门”身体突然暴退!
两人全是武林高手,互换两招之后,双方心中有数,意想战胜敌人,实非易事;备施展全身功力,小心应付。
对拆两百招,兀自难分难解。
二人这次对手,与前几次大不同,双方身形,不仅飘忽似电,使人难以捉摸,而且专行险着,所差不过分毫,立有生命之危,东西两台上的人,个个都提心吊胆,专心一志,注视着台上,连大气都不敢出。
约莫过了半盏茶工夫,隐隐听见有急促的喘息声传出,两人的身形,则越来越急,到了极处,只见光华连闪,根本看不出人形,
淮彬对张敬,自然倍加关切,一双俊目,瞬也不瞬,注视着台上,几乎全付心神,已被台上恶斗吸住。
突然听一个清脆的声音道:“张老前辈拜在终南门下,内家功力,较老贼深厚得多,就是没用白虹剑,最多再有三十招,立可战胜了。”
淮彬闻声回头,见说话的人,乃方心上人,不知她和师妹麻姑,几时来到自己身后的?
如非她出声说话,根本未能发觉,含笑说道:“妹妹说的极是,张叔叔的内功,实比老贼强的多!”
正说到这里,麻姑突然“哎”了一声。
淮彬和幻依集中目光,向麻姑注视。
淮彬温和的道:”师妹为何大惊小怪的?”
麻姑指着比武台上道:“师兄,梅姐姐,快看!老贼不是在找死么?”
二人闻言,回头向台上注视,果见巫显,喘息如牛,不顾命,朝张敬猛扑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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