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此际柳春帆心力皆疲,况在无备之际,故让九尾仙子手到擒来,此时其心花怒放,如获至宝。更不稍停,即抱送至自己“春花宫”卧室深藏。
九尾仙子正暗中偷香,聊慰相思之时,突闻前殿警钟大响,知有急变,遂不敢稍停,匆匆交代使女数语后,即赴前殿去了。
猛听一阵极为熟悉的杰杰怪笑,恍如鸱鸣枭叫,那笑声直震耳鼓。
九尾仙子心中有鬼,不敢稍停,人如轻烟,影赛飞鸟,以快捷无比的身法,直奔“天符宫”而来。
甫到门口,见宫内人影幢幢,正围着地下一堆人议论纷纷。老怪高坐在上,睁着绿光闪闪的碧眼,手抚着山羊胡子,面露得意之色,身后二排屏立八位妙龄少女,有二位正执着大鸟羽毛之扇轻拂着。
距离约丈余的绿色锦椅上,坐着一位穿着水绿紧身衫裤的妙龄少女,此即内堂堂主“玉面仙姑”葛婉仪。
追魂使者与夺魄郎君二师兄,正指挥着小头目们,在替躺在地毯上的“海外七绝”灌药。
九尾仙子怀着鬼胎,上前见过老怪说道:“徒儿奉命去‘南天牌楼’增援,来人仅一少年业被我杀死,就地埋葬,未知师父召唤,有何差遣?”
老怪白森森的脸上,微现一丝冷笑,将乱发蓬头一点,说道:“七绝业已力乏被擒,待急救过后,为师想乘其原气来复之际,说服他们,惟恐其凶性勃发,故集全部人员蓄势戒备,万一不服时,尔等可以全力击之。”
说着,又命追魂使者,将七绝老大的百毒袋,老二的毒火包,老四的血瘟瓶,老五的暗器袋,老六的风火雷,全部搜出。放过一边,以防后患。
转瞬,七绝悠悠醒来,尚未睁眼,猛听老怪离位走近七绝身旁,面露笑容,低声下气的问道:“七位前辈现在暂请勿动,试且静坐养神,看真气是否能凝聚,老夫的‘固神保元丹’,虽非绝世灵物,但也可称稀世珍药,刚才完全是误会,我们等会再解释不迟。”
说着,又是一阵杰杰怪笑。
七绝业已全部醒来,虽然灵药妙用,然经三天二夜的长期困斗,神乏力尽,劳倦至极。
连行动均感迟缓,这时虽对“南天一怪”万分忿恨,但已知此地厉害,人谁不惜命,此际在他檐下,怎敢不低头。老大百毒僧遂站起身来,向老怪合十道:“多蒙施主手下留情,误会就此了断,敝师兄弟原居海外一隅,自知与红尘无缘,施主大德,容再世图报,如得生还花姑岛,将誓与世绝,敝师弟前日之误已解,焉能一误再误,望施主海涵,恕老衲等无状之罪,就此一并代谢。”
南天一怪原来想好如意算盘,故苦守了三天二夜,万没料到七绝的老大,竟会如此答复,真出乎意料,一时竟怔得想不出适当的话来答复。
心想要是不答应吧,徒然毁了此七人,与己无利,放走七人吧!心知七人厉害,无异放虎归山。
百毒僧见老怪半晌不语,早洞烛其意,遂不待其回答,接着又说道:“施主请勿见疑,老衲等隐遁荒岛数十年,既与武林各大派无任何瓜葛,与施主也仅一时误会,今后能闭门思过,乃老衲等之素愿。此次蒙施主不杀,业已感恩不尽,岂有恩将仇报之理,请尽管放心就是。”
老怪心事,业被百毒僧看破,不觉面皮微臊,忙说道:“那里话来,老师父等归心甚急,老夫固不该强留,只是早备水酒一席,想替各位压惊洗尘并送行,未知可否赏脸。”
百毒僧早看到四周剑拔弩张严重的火药气氛,老怪的皮里春秋,谁敢信任,遂忙又很和善的坚辞。
老怪见奸计不得售,虽有些恼怒,但话已出口,无法收回,索性故作大方,待其他六绝起来后,仍送七人下山走了。
从此,七绝果能遵守诺言,永绝武林,不再出世,此是后话。
南天一怪见七绝已走,徒然紧张了几日,把魔宫闹得天翻地覆,最后尚落得场空欢喜。
逐命仍由追魂使者与夺魄郎君,一面派人收拾残局,掩尸及重修阵中设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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