阴阳判官听南天一怪说,想看他赖以成名的绝门武器,不由面现得色,而且深知南天一怪与师父“长山尸魔”的关系,非泛泛之交,不虞有他。
一面送笔,一面谦恭地说:“老前辈过奖了,蒙前辈抬爱,受当不起,当请多多赐教。”
语未落,但见南天一怪,一手接去铁笔,一手迅如闪电,劲如钢爪,扣住阴阳判官的手际穴,只轻轻一带,阴阳判官骤感全身麻木,心知有异,但全身劲力全失,已身不由主,眼睁睁看那南天一怪,用手在脸上一抹,脸上抹脱一层油皮,老怪狞狰的面目已变成一个白面无髯,年约五十余之人,以目长眉,相貌清癯,眼神含威。
只见他顺手将那枝铁笔向崖底一掷,仰天哈哈大笑,指着林深处笑着说:“昆仑三客怎还躲躲闪!闪的干么?要不是我‘千面隐怪’略施小计,凭你弧云剑要想于短时内制服这二个小魔崽子,还不大容易呢?”
话未说完,随着几声长笑,夹着银铃般的娇笑声,笑:声未停,左边树林里,嗤!嗤!跳下二条人影,正面林间也窜出二人,未语先笑着说:“好啊!我正奇怪,那老魔崽子怎会这时候赶来,原来是沈兄卖开的玄虚,你几时拜了师父,学会妖里妖气的怪样子,来吓人。
装得真像,尤其眼睛也会发出绿莹莹的光,怪模怪样,正维妙维肖,亏你想出这鬼主意,要不,小魔崽子的那枝倒霉笔,真还不大容易对付呢?”
那发话的人,正是昆仑三子的老大,“沧浪叟”,随着老二“孤云剑”,老三“青风客”
和沧浪叟的孙女“绿牡丹李霞青”也一一上前来见过礼。
李霞青玩心重,见到刚才一幕原来是假的,直笑得花枝招摇,缠着千面隐怪沈雪仲,要那付面具来玩,沈雪仲缠她不过,也就笑着给了她。
原来这千面隐怪名沈雪仲,是个名符其实的怪人,心思机警,聪明绝顶,武功也很高,尤擅昂容化装之术,生性诙谐不羁,故虽年已七十有余,视之仍如三十多而已,生平疾恶如仇,黑道中人,畏如蛇蝎,恨如刺骨,然又对其无法可想。
记忆力特强,凡其所见过一面之人,即能终身不忘,而且音容笑貌,都能表现得刻木三分。故其常恃化装术,克敌致胜,所以江湖上一致送号“千面隐怪”。
前几日,偶在酒楼,听得追魂使者与阴阳判官,言及欲来仙窟,及与昆仑三子结梁子之事,心意一动,遂一路蹑足跟踪来此,欲由二人口中,探知关于仙窟之事,其生平与昆仑三子,交情颇深。
见追魂使者被孤云剑一掌击伤,而阴阳判官迎战之时,心知其铁笔厉害,中藏机钮能射出毒针,细如牛毛,无形无声,专破铁布衫、金钟罩之类的功夫,而且剧毒无比,百步之内,无不命中,而中之者,三日内必溃烂而死。
因恐孤云剑吃亏,故化装跃下解转,并设计诓到铁笔将其掷崖毁去,再顺将其点穴擒住。
这时,各人见礼已毕,言及“仙窟”之事,昆仑三子与千面隐怪,皆对此并不真感到兴趣,况且三十年前六大门派遭劫之记忆犹新,然恐仙窟为南天一怪与长山尸魔二派得去,为害武林,后果不堪设想,故随即设法一面保护仙窟,不让二派独占,另方面更想探明仙窟之门,俾能习得奇功,歼尽邪寇,当下决定,仙窟仍暂由三人暗中信护,千面隐怪则联络武当、青城、少林、终南、五台等各派,齐盟出手,共挽浩劫,以御二魔。
既经决定,千面隐怪遂“一鹤冲天”,但见他衣袂轻飘,如流星赶月般走了。
剩下昆仑三子,商量找一安歇之处,俾资各派人员来到。并如何安置适才被千面隐怪点穴的阴阳判官,及受伤昏倒的追魂使者,此时,依照孤云剑的意思,不如把二人废了,以免留下祸害,但沧浪叟比较慎重,心知昆仑派与二魔并无多大仇隙,而且时机未到,其他各派的意见如何尚未可知,如各派意见不一致,昆仑派也挑不起这大的梁子,故遂将追魂使者放走。
另将阴阳判官解去穴道释放。
四人一纵身,但见四道闪光;晃如轻烟,霎时走得无影无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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