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春帆微蹙凤眉说道:“这样,我们四个到达‘畸顶村’以后,霞青妹你们三人,暂时找一隐蔽之处躲起,并监视敌人,以免突围而走,由我一人去探,俾可见机行事,而且,你们不中贼人机关,谅几个毛贼也无足惧。过了四更天,我还没有出来,你们就回去好了。”
三人听了,颇觉有理,刚才已经看到柳春帆的神功,遂一致决定同意。
于是四人商量完毕,吹烛越窗而出,出镇后,才施展轻功,如离弦之箭,直向“崎顶村”
贼窝方向奔去,好在此时天已初更,夜静人寂,又在山区,他们这种快若奔马的飞驰,也不怕惊世骇俗了。
那消片刻,已越过屯溪,进入贼窝戒备地带,几人格外小心,“崎顶村”的灯光,已隐隐在望,三位姑娘遂找一密林之处隐藏身形。
柳春帆藉山石树木,掩蔽身形,此地离贼窟,仅里余地,他不禁感到奇怪,一路上何以未见敌踪,亦无暗伏,心中正在纳闷。
蓦地,前面一条黑影晃动,纵跃迅速,看来身手不弱。
柳春帆知道前面的人,必是贼人无疑,猛将身形加快,疾如流矢一般,绕道追上前去,霎时功夫,已超过那人。
找一株树后躲起,右手掐着三片树叶,见敌人正想从柳春帆藏身之处窜过时。
柳春帆右手微场,三片树叶,直奔来人的“凤眼”、“精促”、“尾尻”、三穴打去。
贼人做梦也没想到,在龙潭虎穴的贼窝附近,会有人暗算他,加以柳春帆功力奇高,打穴手法更称绝顶,贼人只觉三处穴道微麻,便向前栽倒,连大气也没有吭一声,这三穴,皆属晕哑之穴,无怪贼人会闷声不响地躺下了。
柳春帆迅即从树后转出,单手一抄,将贼人抄起回头就走,但见他纵跃如飞,到一僻偏之处,将贼人穴道解开,然后停身一边。
贼人如同睡梦初醒,蓦地跳身起来,自言自语道:“奇怪,我刚才奉舵主之命,去庄外看有无敌踪,怎会在这里睡觉,他妈,有鬼迷路不成?”
“拍!”不知那里打来一个耳光,贼人又骇得直跳,以为真有鬼,不敢再骂。
猛抬头,在月光下站立一位风度翩翩的白衣少年,正在微笑对看他,贼人瞪着柳春帆脸现惊愕之色?但仔细一看,骇得他骨软腿酥,魂不附体,原来这就是白天在火里生还,而一剑独歼副舵主以下十多人的少年。
柳春帆看这人不过三十左右,微黄的脸,带着奸邪之容,身穿黑色短装,背插一支长刀,见他脸色瞬息数变,阴睛不定,知他心存不良。低哼一声道:“我来问你,如有半句虚话,管教你五步横尸。”
这贼原来就是浮盖七雄,练氏兄弟中仅存的练老六,平时阴狠奸诈至极,也是他活该倒霉,恶贯满盈,遇到柳春帆。
白天,柳春帆等被诱入绝谷,由分舵派出十余健儿支援副舵主地理鬼,丧门神原意,谅几个少年,还不是手到擒来,因此,将人派出后,并未在意,谁知久等不见回音,不免心神不守,派人去现场查看。
谷口烟火将烬,地理鬼等人个个不见,心知有异,着人挖开各口堵塞物,向里探找,见七横八竖的焦体残肢,一股焦臭奇腥之味冲鼻欲呕,面目虽不可辨,但死尸有十多具,刚好是屯溪分舵派出的人数,始知事情糟了。
立时回报丧门神,丧门神等还正坐待捷报呢?听得来人回报凶讯,不禁心胆俱裂,六神皆乱,惊了半晌不能开口,遂紧急召集全体人员,更发觉浮盖七雄,除练老六外,全部未返,始知来人功力莫测,实非自己能敌,正在一筹莫展之际,忽报总舵有人到来了,不觉喜出望外,忙迎将出来。
见来人共有八位,前走三人。
右首一人环眼厚唇,朝天鼻,招风耳,满脸麻子;头束朝天髻,身长不满五尺,腰大却有十围,像貌十分丑恶,年约五十余,背插一枝碗口粗的铜鞭,太阳穴高高凸起,显然此人内功修为极高。
左首那个身长七尺以上,瘦骨嶙嶙兔耳猴腮,两眼半睁半开,宛如僵尸,两道白眉,分布耳际,蓝布大挂,腰系一根麻绳,年逾五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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