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刹鬼婆笑道:“早晚我还是可以杀了她的,她逃不出我的手掌心。”
镜中人又似在说:“龙虎七太监他们全都死了,你当国王谁来保你呀?”
罗刹鬼婆笑道:“眼前就有个毕维扬,没有我他那里来的神刹亲王,何况国内尚有扎木长老,有他作为内应,现在的国王是个蠢材,糊涂得要命,只要老娘挥手他还不是逃之夭夭。”
她接着道:“可恨河西十友那班人仍在捣乱,害也害不死,他们倒是我窃国的最大阻碍,唉……”
镜中人似乎也在叹着气,像是觉得很惋惜。
罗刹鬼婆默然半晌,突又展颜笑道:“无论如何我的计划总算完成了,那自命不凡的吕天纵总算让我喂了鹰,我本想先取他元阳,再杀死他,那知他是个木头人,一点不通情趣。”
镜中人也在傲笑着,像是在说:“不错,无论什么人死了,你都不会放在心上,因为世上根本就没有一个你真正关心的人。”
罗刹鬼婆吃吃的笑道:“他们杀了我碧落天所有的人,以为我一定会很难受,谁知我早就觉得他们讨厌了,现在我正要换一换环境,到罕萨帝国去尝尝做国王的滋味,这些人若不死反而是我的累赘,我倒真该感谢他们才是。”
镜中人也在大笑道,像是在说:“他们本该知道,你对任何人、任何事,除了做女王之外都不会留恋的。”
罗刹鬼婆笑道:“只有你,我的心意只有你知道,只有你了解我,我悲哀的时候只有你陪着我难过,我高兴的时候也只有你陪着我欢喜……”
她那笑容此刻变得说不出的温柔,一双极美的手,温柔而缓缓地在自己身体上移动着,冷漠的目光开始变得炽烘。
她梦呓般低语着:“世上只有你能令我愉快,那些男人……所有的男人都叫我恶心。”
镜子里的人也在温柔的抚摸着自己。
罗刹鬼婆瞧着“她”的手在胸膛上、腿上,轻轻揉动着,瞧“她”的手越动越急,越动越快。
她的目光也如光焰般燃烧起来,喉咙里发出了一连串断断续续的呻吟,美丽的胴体也开始痉挛、蜷曲。
她呻吟着道:“你真好,真好……世上所有的男人都比不上你,永远没有人比得上你……”
就当她对镜在自我陶醉,呓语连连的时候,珠帘外传来了一声叹息。
这一声叹息虽轻,但却像一根鞭子在罗刹鬼婆的胴体上重重抽了一鞭,她脸上的红潮立刻褪了个干净,颤抖的呻吟也立刻停止,那一双蜷曲的腿也渐渐放松,展开了。
但她的身子却仍坐在椅子上没有动,正在燃烧着的情欲,一下子全都变成了愤怒的火焰。
她紧握着的双拳,等到这愤怒渐渐的平静了,才叹了口气,道:“外面是什么人?”
珠帘外一个人叹了口气,道:“在下吕天纵。”
罗刹鬼婆淡淡一笑,道:“既然来了,为何不进来?”
吕天纵果然走了进来。
他凝视着镜子里的罗刹鬼婆,罗刹鬼婆也在镜子里凝注着他,过了很久很久,吕天纵才叹息着道:“我知道,你这一辈子都在等我,想找一个你能爱上他的人,我本来一直希望你能找着,但现在才知道你是永远也找不着的。”
罗刹鬼婆道:“哦?”
吕天纵一字字的道:“因为你已爱上了你自己,你爱的只有自己,所以你对任何人都不会关心,甚至你的丈夫和儿子。”
罗刹鬼婆忽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,怒吼道:“你……你为什么要偷看我的秘密?”
这么一个风姿永远那么优美,言谈永远是那么温柔的女人,现在竟忽然变成了一个泼妇,一只野兽。
她那美丽的眼睛里射出了恶毒的光,瞪着吕天纵,一步步走过去,像是要将吕天纵连皮带骨全部吞下去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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