蓝穴少年一噢,忙点头:「是的那是一招什么武功呢?」
「『十绝阴掌』!」
「『十绝阴掌』?」
「载於『十绝真经』的『第九册』中。」
「咦,师父不是说那一招谁也不识,谁也破解不了吗?」
「谁也破解不了是事实,但谁也不识却不包括师父在内。
「师父何从得知的呢?」
「得自『十绝真经』!」
蓝衣少年不由得为之失声道:「什么?『十绝真经』!」
紧接着,张目诧异地又问道:「师父命师兄下山,就是为了相机查探『十绝魔君』的『十绝真经』的藏放地点,这样说来,『十绝真经』难道有两部下成?」
老人微微一笑道:「你仍将师父以前说的当真话,师父有什么办法?」
蓝衣少年噢了一声,老人微显激动地接着说道:「当年那魔头自号『十绝』,由於那时武林中正好有着十大门派,以及一位十全老人,师父尚以为『十绝』者,即『见十灭绝』之意;後来,直到师父前往邛睐赴会的前三天,师父始才发现,所谓『十绝』原来还有着另一意义,那魔头的武功原来是习自一部『十绝真经』!」
「噢!师父如何发现的呢?」
「赴会前三天,黄昏时分,师父正徘徊於终南阻天-顶,无意间忽然看到一只野兔自脚前一跃而没,师父当时暗忖道:『百兽行走,以兔最称迅疾,武家所谓动如脱兔,诚不谬也,设吾习武之人能取而法之,岂不有益於轻身之术?』」
「师父一时兴起,立即自地面捡起数枚碎石,以天女散花手法,觑准那野兔没身之处打去,野兔受惊,再度窜出,师父腾身便追;因为师父并无伤它之意,是以一面叱逐,一面留意着它的起落姿式。这一连下去,由於心专神注,也不知道越过几座-顶,等到定过神来,此身已在一座绝谷之中。」
「时近望日,月色尚佳,谷中一线通天,仰视俯察,别饶情趣,一时间,师父不禁索性在谷中四下浏览起来。」
「信步所之,不期然来至一座蔓藤纠结的石洞之前。」
「终南为修道胜地,前人遗留之石室石窟,在所不鲜,师父见了,原未在意,但游目之下,洞前眉檐上二行斑剥的镌书却引起了师父的好奇。」
「那是二行什么字呢?正中三个大字:『真君府』。下面横写:『误入此谷者,面府三拜後,亟去勿留』!」
「师父当时暗忖:『由於清修之地不欲俗人涉足,乃出尘之士之常情,足以警示亟去勿留尚有可说,但离去之前,又何定必三拜?』继而又忖道:『既然来此,也是有缘,洞中人去世虽远,但能辞俗若是,实也足敬,唯敬一念,三拜亦何足惜?』」
「师父一念及此,便整衣上前,端身拜倒,三拜既毕,抬头之下,洞门蓦地大启,迎面一石当道,赫然大书着-个『请』字。」
蓝衣少年惊奇失声道:「有这等事?」
「师父微怔之下,心头一动,立即向内走去,绕过石碑,穿过一段短短的甬道,抵达一室,室中唯有一架石床,石床上垂眉闭目盘坐着一位白发老人,山风吹入,遗蜕立变飞灰,霎时迎风萎化,格达一声,一叠羊皮小册掉落地面,师父上前捡起一看,上面附有一纸,上写道:『十全仙翁,有经一部,有徒两人。长徒「五阳真君」,次徒「五阴真君」,经系「十绝真经」。一三五七九、二四六八十,两徒各得其半。前者秘学「五阴掌」,载於真经第九册;後者秘学「五阳掌」,载於真经第十册。阴柔阳刚,各擅其长,如阴阳相济,则天下无敌。吾性缓,吾弟性躁,皆不宜尽得师门之学,故先师为後世计,特令吾等分执真经并分居,且两下不得私通音讯。有此处置,後世门人为善固佳,纵为恶,亦将有所-制。吾体吾师之意,选徒一甲子,终未一获,不得已,乃将真经随身坐化。後世有缘者,或可得之,三拜之意,尽在不言中。五阳真君留书。』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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