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岳吃亏在练的是「五阳神功」,又是纯阳之体,早先虽曾服过玄阴草,又被乾天纯阳丸所中和,因此反不如孔素棠「五阴真诀」虽未练全,但总究是纯阴功夫,此时再经外火内铄,一时只感喉燥舌干,汗出如沈。
孔素棠瞧着岳哥哥俊脸通红,微见汗水,不由芳心大诧,急忙低声说道:「岳哥哥,你快澄心静虑,气走阴经!」
宗岳给她一语提醒,蓦然想起「五阳掌」,乃是先天乾阳之气,功能铄金化石,威力之强,还在道家三味真火之上,以自己此时的功力,也许可以把铁屋震开。
心念一转,立即气沉丹田,右手凝聚十成功力,缓缓向附近铁壁上按去!
「五阳掌」,旷世绝学,何等厉害,练到炉火纯青,掌风波及,草木焦枯,他这一按实,从掌心发出的乾阳之-,渐渐透入铁板,着手之处,居然开始软化。
这一喜,当真非同小可!
孔素棠见自己话声出口,岳哥哥一声不作的伸手按上铁壁,一动不动。
不!他一张俊睑,越来越红,全身冒出缕缕白气!
再定睛一瞧,啊!他一只右手,竟然其红似火,极其缓慢的往壁中陷入。
「五阳神功」!他是以本身先天纯阳之火,运起「五阳神功」,准备毁壁而出!
她那敢出声说话,只是睁着两只充满希望的眼睛,暗暗替他着急。
底下的铁板,业已逐渐烧红,孔素棠只觉脚下火辣辣的生痛,身上也香汗淋漓,炙热得透不过气来,只好以剑支地,一面默运「五阴真气」,竭力忍耐。
正当此时,蓦觉有一缕淡淡的异香钻进鼻孔!
举头一瞧,只见铁屋顶端,正有一蓬粉红色的香粉,往下撒来,孔素棠自然识货,这正是阴毒无比的「金蝉粉」!
只要洒上人身,见灰即透,任你武功通玄,也叫你哭笑不得,奇痒难忍,除非把全身衣服,脱得一丝不挂。
文士仪这贼子,果然使出下流手法。
孔素棠瞧得心头大懔,岳哥哥正在运功毁壁,如果被「金蝉粉」洒上,奇痒难忍,运功岔气,不死也落得个走火入魔。
不!如果不能破壁,两人就得活活烤死!
她心念疾转,猛地银牙一咬,功运右手,力透剑尖,抖手向铁壁插去,同时纵身跃起,手握剑把,在空中定住身形,横身挡在岳哥哥头上,替他承当从屋顶洒落下来的「金蝉粉」。
宗岳全身精力,都运在掌上,一掌又一掌的向铁壁上印去,要凭藉内功真气,炼化三寸来厚的铁壁,这是何等费力之事!
他缓缓地,一掌接一掌地,依次印去,印上一掌,铁壁上只有手掌大小的一块,逐渐熔化,而且万不能被外面发觉,因此他每一掌,只能把三寸厚的铁壁,熔到二寸七八,便须停手,另换一个地方。
这样一掌接着一掌,挨次按印,差不多化了顿饭光景,才印成四尺见方一个圆印,估量四周经「五阳掌」熔蚀的铁壁,只要自己奋力一掌,就可震破,但自己此时已感到真气耗损,呼吸重浊。
当下闭口吸了口气,缓缓直起腰来。
目光所及,只见孔素棠身子定在剑上,睑色惨白,浑身不住的颤抖,好像在强自忍耐着无比痛苦!
宗岳不由心头大惊,脱口喊了声:「噫!棠弟……棠妹,你怎么了?」
孔素棠那还答得出话来,粉睑上一粒粒珠汗往下直淌,满口银牙,咬得咯咯直响。
宗岳又惊又急,更不打话,一把抱住孔素棠娇躯,奋起神-,猛喝一声,右手「五阳掌」,对准铁壁拍出。
这一掌,他用上十成力道,威力何等惊人!
但听「蓬」的一声巨震响处,整座铁屋,立即被震得起了一阵晃动。
不,方才被他用「五阳神功」在四周熔蚀的那方铁板,早巳随着「轰」然巨震,往外激飞而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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