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孙小凤走到隧道口,忽然惊叫一声,挫腰退了回来,脸上羞得一片通红,道:「你们先走!」
宗岳道:「小妹!什么事?」
公孙小凤呐呐地道:「没有穿衣服的都在隧道口哩!」
外面,宇内樵子的声音传来催促道:「各位掌门人还不快走,再要不走,便脱不了身啦!」
宗岳宽慰大家道:「成大事,不能尽拘小节,只要我们心地干净,有什么不能入目的。」大步走出了隧道口。
只见隧道口八个没有穿衣服的男女,眼睛发直的呆立不动,显然已被宇内樵子制住了。
接着,大家在无奈之下,一个一个,跳着心,红着脸,眼睛看着脚尖,疾向隧道外掠出。
宇内樵子见大家出来了,也不说话,一招手,人已先奔去了丈远。
一干小掌门人谁也不敢胡乱发言,闷声疾跟而去。
幸好,一路上都无人阻击。
不,不是无人阻击,而是那些人,都被人家制住了穴道,阻不住他们了。
宇内樵子带了他们左弯右拐,一阵急驰,逃出了十绝谷,放慢脚步,缓了一口气,吁声道:「总算逃离了虎口!」
公孙小凤自宇内樵子现身,直到目前为止,脑中一直装满了许多的疑问,亟亟於想得到答案,抢先道:「展掌门人,展大哥……」又自言自语解释道:「我们各派掌门人加上斑衣神童,都结成了生死之交,以兄弟姊妹相称,大哥的位置是留给你的,所以我称你为大哥了。」她根本就不看宇内樵子的神色,也不管他有无意见,只照着自己的意思,提出了一连串的问题,道:「你怎样知道我们被困在十绝谷?是你制住了那些妖精和沿途的伏桩么?你为什么对十绝谷的路径这样熟?救我们的时间为什么来得那么巧?」
宇内樵子哈哈大笑道:「公孙小妹,你是对我起了疑心?还是真的想知道这些问题?」
公孙小凤小鼻子一翘,老脾气又发了道:「随你怎样想,都成!」
宇内樵子又是一阵大笑道:「韬光洞有人等着向你们说明哩!我们快走吧!」脚下又快了起来。
他们赶到韬光洞,只见洞内上首那张太师椅上,早有一个身穿银色长衫的中年文士坐以相待。
孔素棠飞身扑了过去,又惊又喜道:「师父!是您救了我们!」
天羽秀上脸上没有半点笑容,道:「你们回来了,很好!现在大家都坐下!」
孔素棠螓首一垂,再也不敢撒娇了,灵眸之内,泪珠滚动,应了一声:「是!」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来。
其他各人,也莫不心情沉重的就了座。
天羽秀士的神情,今天大异往昔,大家心中打鼓,都有点忐忑不安。
天羽秀士两道闪电似的精光,在他们脸上来回不停的梭巡了半天,最後,微微一叹,道:「老天对你们一番心血,算是白费了!」
除了宇内樵子和宗岳外,大家都是一片茫然,不知什么事惹得他老人家这样伤心?不过大家还是有愧的低下了头。
天羽秀士缓缓的语声,落在他们心弦上,道:「照说,你们都是人中龙凤,不世英才,又加韬光洞一番磨练进修,在老夫的眼中,已是足具复仇雪耻光大门派的身手了。」接着语声加重道,「可是,最近你们的表现,老夫见了甚是失望,平日轻率狂妄之态,一丝未改,临敌之际,又大意粗心,斗志不坚,应胜不胜,不应该败的却败了,像你们这样下去,有希望恢复自己本门的基业么?」
各小掌门人内愧之心,由然而生。
天羽秀士的声音,接着扬起:「洞庭湖之败,已经给了你们一个有血有泪的教训,你们的胆子倒是不小,又跑到十绝谷送死了,要不是老夫出手,你们只怕要抱恨终生,愧对师门了。总之,你们依赖之心未除、自强之心不坚,满脑子英雄思想,一肚子匹夫之勇,占全了失败的因素,唉!我看你们怎么得了!」说到这里,天羽秀士的语气,又缓和下来,恢复了祥和的声音道,「说起来,我们这些老东西,也有不是之处;处处怕你们吃亏,处处为你们打算,养成了你们依赖的堕性,总认为出了多大的事,都有人打救,至多不过是稍吃虚惊而已,而事实下也确然如此。我们惯坏了你们。但是,现在,我需要慎重的告诉你们,从今而後,光大师门是你们自己的事情,消灭十绝谷也是你们自己的事情,斗十绝魔君阴古希更是你们的责任,你们总不好过份麻烦我们这些老不死吧!成败兴亡,都完全看你们自己的了。」话说得很明显,大有袖手旁观之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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