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岳因为不知道来人是谁,所以一动都不敢动,任由那大姊躺在怀中,说不出的味道。
窖门被推开了,进来的不是别人,正是宇内樵子化装的黑心张三。
宇内樵子只见床上坐着一个漂亮女人,也未及看清那女人是谁,大喝一声道:「你是谁?敢来偷酒喝!」
那二妹气鼓鼓地仰起脸,不屑地笑道:「你当我是谁!」
宇内樵子大感惶惑道:「呵!原来是秋月妹妹,你找我有什么事?」
那秋月板着睑道:「我又不是第一次来,你这话叫我怎样回答?」
宇内樵子微微一愕,竟答不上话来。
宗岳暗中见了大急,这时也顾不得三七二十一,将怀中的大姊推落地上,长身而起猛向那秋月扑去。
那秋月不过是一个丫头之下的使用妇人,一身功夫那能和宗岳相比,不要说闪躲,连人都没有看清楚,就被宗岳制住了。
宇内樵子见宗岳现身,这才回过神来,笑道:「宗小弟,你为什么招惹这种下三烂?」
宗岳跳到大酒坛後,把那大姊也拉了出来,道:「这二位,都是来找你张三爷的!现在该看你的了。」
宇内樵子眉头连蹙,道:「春花、秋月和黑心张三都有一手,这一点我却没有想到,真是一个大大的疏忽,几乎坏了我们的大事,现在却如何是好?」
这句「如何是好」,从他们正派人物口中说出,当然是表示做不出心黑手辣之事的意味。
也就是说,杀之不忍,放之惹祸,该如何是好?
宗岳剑眉双皱,道:「客随主便,张三爷你是主人,小弟没有意见。」
春花、秋月两人穴道被制,动弹不得,口中发不出声来,神智并未丧失,一脸惜命求饶神情,显得既可怜,又可悲。
黑心张三心中微动,用眼角余光和宗岳打了个讯号,板起面孔,道:「为免後顾之忧,最好的办法,是一掌一个,干脆俐落,死无对证。」
宗岳体会出黑心张三是要让他卖个人情,故意沉吟了半天,道:「小弟惯例,从来不杀没有抵抗力之人。」俯腰解开了春花、秋月二人穴道,叱声道:「你们二人要死,还是要活?」
春花、秋月二人哀声哭道:「请二位爷饶命!饶了我们的贱命吧!」
宗岳笑问黑心张三道:「有没有需要问她们的话?」
黑心张三道:「她们能知道什么重要之事呢?我们在她们身上唯一的要求,就是要她们少给我们多言惹祸!」
宗岳道:「这个好办!」屈指虚弹,只见春花和秋月一阵摇幌,扑地倒下。
她们二人只觉从心眼里冒出一丝热气,向全身四肢百脉游走,那热气所经过之处,令人有一种说不出的难过,说痒吗?不痒,说痛吗?不痛,说烫吗?也不烫。
总而言之,就是不好受、难过,直恨不得插手肌肤之内,把那热气挖出来,事实上,她们也真要伸手插进自己肌肉之内去了。
宗岳知道她们已经忍受不住了,伸手虚空拍了二掌。
春花、秋月一身苦痛爽然而失。
宗岳正色道:「『赤炼穿身』的味道好不好受?」
春花、秋月冒着冷汗道:「婢子们实在受不了!」
宗岳道:「这是本侠的独门手法,无人可解,每隔十二个时辰发作一次,你们要想免去『赤炼穿身』之苦,便得看你们有没有不讲闲话的习惯了!」
春花、秋月惶恐无比地道:「小侠放心,婢子等绝不敢胡言乱语。」
宗岳点头道:「好!你们每天前来见我一次,如果你们麦现可靠,我便不再难为你们。」
春花、秋月嗫嚅地道:「小侠是不是要我们打听宫中的消息?」
宗岳满不在乎地道:「这个本侠无此要求,不过你们如果碰到认为值得相告的消息,本侠倒可以随便听听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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