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内樵子说完微微一笑,道:「只要这里卞无邪不被敌人夺去,咱们至少可以来个走马换将,把公孙小妹救回。」
病仙女好像已完全放心,长长地嘘了一口气道:「但愿如此!」
徐琚接口道:「这回咱们绝不能再轻离此间了。」
宇内樵子点点头,马上又扮成黑心张三的模样,谆嘱了几句,匆匆别去。
不料刚刚回到十绝谷地窖,便听一个婢女的口音,在上急呼道:「张老黑,十公主命你快选几瓶陈年的藏春酒送来。」
同时身在神仙居的宗岳,正由爱侣孔素棠所扮的侍女夏心,和春花秋月二婢,在外守护,歇息不久,朦胧中,忽觉一阵温香飘来,有人吃吃低笑道:「我来传你解穴之法啦!」
此际虽然天光已经大亮,但在室中重帘-幕之下,视线依旧不甚明朗。
宗岳猛睁眼,却见乃是十公主阴如花,云鬓新整,杏脸含春,身披一件若有若无的轻纱,双-隐隐,玉股如雪,妙相毕呈的俏立在自己床前。
不知她何时从何处入室?
这种阵仗忒以撩人!
宗岳不禁看得心头一震,俊脸飞红,慌不迭收摄神志,轻叱道:「你这丫头,怎的这般无耻?」
并且一翻身,就准备下床。
那知阴如花竟咯咯一笑,挺起酥胸拦住,眉目传情,嗲声道:「咦!难道你不要我传解穴法了么?」
更佯嗔道:「身体发肤受之父母,如何见不得人,你这无耻二字,可要还我一个公道!」
宗岳怒道:「胡说!」
阴如花又咯咯一笑道:「呆子!解穴法出之於五阴真经七九两篇,我不这般模样,怎生能传呢?」
尤其这丫头,在床前连说带笑,腰肢款摆,那一对新剥的鸡头,忽左忽右,宛如两只半熟的苹果,在花枝上招展,不!根本就是两座火山,喷出热腾腾的气息,散发如兰似麝的甜香,使人蚀骨销魂。
宗岳越是不敢逼视,惟恐触到,越就无隙下地,满面尴尬。
阴如花彷佛极端欣赏眼前人这种窘态,娇笑道:「我这是好意呀,到底你学不学呀?」
宗岳喝道:「快滚!」
阴如花仍然毫无愠色,笑问道:「你不觉得有些喧宾夺主么?此间本是我的-房,知道不知道?」
立又吐气如兰悄声道:「咱们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,你精擅五阳神功,我已尽得五阴真传,假如结成连理,此後武林中便惟你独尊,领袖群伦,该有多好?」
宗岳冷笑道:「哼!那岂不江湖上从此没了十绝老魔的份么?」
阴如花螓首连点,媚目流波道:「当然,这就叫做一代新人换旧人嘛!」
她似乎对乃师一些都不忌惮。
这时室外乔妆的孔素棠,好不为个郎担忧!
文士仪不知何时也来到了窗口窃听,倏地面含忿色,高呼道:「十妹,愚兄有要事奉告!」
这一喊恰巧为宗岳解了围。
但见室门陡然洞开。
阴如花已经穿上一件罗衫,满脸不快问道:「有什么话快说!」
文土仪先看了正在整衣的宗岳一眼,然後才奸笑答道:「这个……」
「什么这个那个的?」
阴如花不耐地高叱,冷笑道:「你的责任尽到了没有?」
这丫头威风十足。
文士仪不由现出惶恐之容,嚅涩的答道:「昨晚拿了一个姓公孙的小丫头!」
「不已经派人来报了么,快说要事呀!」
「愚兄是怕十妹上了这姓宗的小子的当,特来……」
其实这恶徒,乃是垂涎阴如花美色,想作入幕之宾,惟恐宗岳拔了头筹,暗中吃上飞醋,所以借故前来破坏好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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