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咭!」
「咭!」
邻桌上两个十五六岁的少女,一个身穿红色窄身衣裙,张着一双亮晶晶的大眼,正往自己望来,蓦地苹果脸上,飞起两朵红云,轻笑出声。
另一个侍婢打扮的身穿浅绿衣裙,因为侧着身子,没有瞧到面型,好像她也在掩口作笑!
宗岳这一瞧,只觉那少女生得极美,尤其在笑的时候,好甜!那两个圆圆的酒涡,乍展露,当真像一朵百合花!
他一张俊脸,不知为了什么,也骤然红将起来,赶紧把头别开。
他堪堪转背,那尖细声音又道:「小……小姐,你瞧到没有,男人家也会脸红呢!啊!瞧不出他还真帅呢!噫!小姐,你怎么也红着脸?」
「……」
宗岳心头像小鹿般跳得好不厉害?
他不敢再听下去,正好伙计把-食送来,就低头胡乱吃好,会账出门,沿着大路,往北奔去。
差不多走了里把光景,只听身後忽然响起一阵銮铃之声,宗岳侧身让开,只见两匹雪白的骏马,打身边驰过!
马上两人,正是饭馆中见过的两个姑娘,一红一绿,蹬着小剑靴,风姿婀娜,当真美妙已极!
啊!她们也瞧到自己啦!那个穿红衣的小姐,不是回过头来,啊!穿绿衣的小鬓,也转身望来!但两匹马驰得极快,眨眼工夫,已只剩下两点黑影!
傍晚,他在路旁小镇上住了一宿,继续上路。
第二天未牌时光,便到了终南山下,他望着嵯峨的峻-,巍巍的山势,心中不禁暗暗发愁,偌大的山区,自己到那里去找终南派的中枢所在呢?
他徜徉了一阵,就走到附近一户人家门前,正有一个老汉,在檐下纳日,宗岳说明来意。老汉笑着说道:「终南灵霄观,在我们陕南,妇孺皆知,就在终南南麓,相公只须沿着这条路走去,不到半里,就可瞧到灵霄观的屋宇了。」
宗岳谢过之後,依着老人指点,往山径上走去,转过一带松坡,只见一大片碧瓦黄墙,依山而起,敢情就是灵霄观了。当下加紧脚步,走近一瞧,横区上果然写着「灵霄观」三个大字,这就拾级而上,往大门走去。
蓦见迎面走出一个青袍道人,拦在身前,横眉竖眼的瞧着他喝道:「灵霄观终南重地,岂是闲杂人等随意乱闯之处,你是干什么来的?」
宗岳微微一怔,暗想本门名列江湖十大门派,声誉极隆,门下弟子,自应谦冲为怀,怎的如此蛮横?但继而一想,他也说得不错,灵霄观既是本门重地,自然不让人家随便乱闯,只是他口气太以粗暴了一些罢了,敢情平日自恃名门正派,自大惯了,日中无人,也自难怪,这就抱拳笑道:「师兄请了,小弟宗岳,也是本门门下,由星子山前来,要参见观主,烦请师兄通报。」
那道人年纪不大,约莫只有二十五六,听宗岳自称也是本门弟子,似乎楞了一楞,向宗岳打量了几眼,才冷冷地道:「你有什么事,不妨向贫道说明,观主岂是你随便见得的?」
宗岳见自己说出来历,对方还是如此傲慢,心中不禁有气,说道:「师兄既是终南弟子,小弟奉掌门先师遗命,来见观主……」
那道人不待他说完,脸色一沉,狞笑道:「小子,你真是胡说八道,本观观主,就是本门掌教,你奉何人指使,敢来灵霄观滋事。」
宗岳听得一呆,他们观主就是本门掌门人?哦!师傅为了传授自己两人武功,离山二十年,也许掌门一职,已有人代理,心念转动,就探手入怀,取出紫金符令,高擎手中,神色一正,道:「师兄总该听说过本门至高无上的『紫金符合』吧!小弟确是奉先师遗命而来,师兄通报观主,自见分晓!」
那道人既是终雨门下,自然听说过本门有一面「紫金符令」,乃历代掌门祖师的相传信物,他瞧着宗岳手上那面闪着紫色光辉的金牌,果然立时神色微变,似乎还不十分相信的道:「好!贫道这就去禀告观主,你随我来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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