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蕙儿道:“你放心,我会立即把这件事转报谷主,对你们的居处重作安排……。”
一面又恨恨地道:“尤二娘也太可恶了,谷主委屈你们暂住石牢之苦,目的就是为了防止长老院从中捣鬼,她居然敢私放花琴到牢里去。”
何凌风道:“这件事,你可别错怪了尤二娘,花琴是深夜偷偷去的,她在石牢也可能布了人手,尤二娘并不知道。”
方蕙儿道:“我会查,查出来就要她们好看。”
何凌风微笑道:“姑娘一定要查,在下倒有主意。”
方蕙儿道:“噢!”
何凌风道:“方姑娘,这种两无对证的事,查问谈何容易,要查,就得抓到真凭实据,否则,打草惊蛇,那就反而不妙了。”
方蕙儿道:“你的意思是。”
何凌风低声道:“姑娘回去且别声张,今天或明夜,我料那花琴还会再到牢房来,姑娘趁夜静之前,何不先悄悄藏在费明珠的牢房里,给她来个守株待免?”
方蕙儿大喜道:“好主意。”
何凌风道:“不过,姑娘必须注意两件事,第一,得悄悄进来,不能让看守牢房的人知道,甚至连尤二娘也得瞒着。”
方蕙儿点头道:“这个容易。”
何凌风道:“第二,须事先带着牢房铁栅门的锁匙,你躲在明珠房里,栅门仍然上锁,那花琴进来后,必定直接来在下所住的二号房,届时,姑娘出其不意,由一号房启栅而出,先截住她的退路,岂非人赃俱获?”
方蕙儿连连颔首,道:“好,就这么办。”
何凌风又道:“据我所知,每夜酉刻,正是看守们轮班用饭的时候,防范比较松,姑娘最好趁那时混进来,到子夜以后,花琴多半就会入网了。”
方蕙儿不停地点头答应。
何凌风道:“方姑娘,我替你出这个主意,等于断绝了长老院,事后你可不能食言无信,仍将咱们当囚徒看待……。”
方蕙儿道:“请放一百个心,我一定转报谷主,绝不会亏负你们。”
两人商议妥当,方蕙儿仍送何凌风返回石牢,自去准备安排。
何凌风回房,将经过情形详细告诉了冯援和费明珠,三个人也暗地作了一番准备和安排……。
当天夜里,酉刻左右,方蕙儿果然一个人悄悄潜进石牢。
她仍然穿着红衣镶白边的劲装,跟着守石牢的少女们一样装束,同时为了对付花琴,佩了长刀。
石牢中灯火幽暗,当她启开一号牢房的铁栅门闪身而入,费明珠已经等在门边,低问道:“是方姑娘吗?”
方蕙儿轻应了一声,刚反手掩上铁栅门,费明珠却拉着她的腕肘道:“快跟我躲到里面来。”
方蕙儿只觉手腕一麻,紧接着,腰胁下“斯门”穴也重重挨了一撞肘,吭也没吭,便昏倒地上。
费明珠左手夺过她的锁匙,右手一抄,半抱半拖将她架到床边,用被褥一卷,塞进床榻下面,然后将锁匙从栅栏空隙,递给了何凌风……。
牢房里很快又恢复了平静,谁也不会发觉牢中多了一个人,谁也没有发觉牢房门锁已经打开了。
饭后,值班的看守进来巡查,一切都跟平时没有两样。
将近子夜时分,何凌风轻扣左右石壁,三个人悄悄起身,打开铁栅门,没费多大力气,便将两名正在磕睡的值夜少女制住穴道,拖进了牢房。
费明珠解下少女们的外衣,给何凌风和冯援换上,自己穿了方蕙儿的镶白边红衣,三人都佩着长刀,大模大样走了出去,却把方蕙儿和两名值夜少女反锁在牢房中。
由石牢进入庄院,一路毫无拦阻,三人快步疾行,不一会,就到了“出尘精舍”。
冯援低声道:“唐小仙的住处必有戒备,须得婉君领路才行,你们在这儿守望,我去面会婉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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