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婉君默默点头,没有分辩。
回到上房后,却幽怨地对何凌风道:“七郎,你想想看,这些年来为了规劝你上进,在‘天波府’不惜落个悍妇的恶名,今天又受兄长的责备,我何尝没有劝你,也要你肯听话才成啊!”
何凌风轻拥着她的肩头,道:“婉君,别难过,大哥不了解新婚夫妻的情趣,所以才委屈你了。”
冯婉君道:“长兄如父,受点委屈我倒不怨他,只恨自己命苦,连丈夫也不相信我……。”
何凌风道:“我什么时候不相信你了?”
冯婉君摇摇头,道:“唉!不提也罢!”
何凌风道:“不,你一定要说出来,咱们夫妻一向和睦恩爱,有话绝不可藏在心里,那样会影响夫妻情感。”
冯婉君笑了笑,道:“我不过是随便说说罢了,瞧你就这么认真起来。”
何凌风道:“婉君,不要瞒我,你一定是有感而发的,绝不是随便说说而已。”
冯婉君道:“真的没有什么,不许你胡猜。”
何凌风道:“你要我不胡猜,就应该告诉我真话。”
冯婉君嗔笑道:“七郎,你今天是怎么啦?人家一句无心话,于嘛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呢?”
何凌风道:“因为你从来没有说过这种话,现在说出来,心里一定有什么不愉快的事。”
冯婉君道:“那只是一点小小的感触,并没有什么不愉快,别问了。”
何凌风道:“不,我一定要问,否则我会睡不着觉。”
冯婉君道:“你真的一定要知道?”
何凌风道:“真的。”
冯婉君道:“非知道不可?”
何凌风道:“非知道不可。”
冯婉君忽然“卟哧”一声笑了,手指轻轻戳着他的额角,道:“傻瓜,瞧你急成这个样子,告诉你吧!我只是为了下午的事,故意追问罢了。”
何凌风道:“下午的事?下午什么事?”
冯婉君白了他一眼,道:“下午你为了收藏那柄刀,把我的首饰柜子霸占了不算,连钥匙也拿走了,这算是相信我吗?”
何凌风哦了一声,道:“说了半天,原来你是为了这件事不高兴。”
冯婉君撇撇嘴,道:“怎么?不行啦!你没看见自己那付神情模样,就像我是小偷,会偷走那柄破刀似的,我当然要不高兴了!”
说着,一扭身站起来,自顾坐到床沿上去了。
何凌风忙跟到床边,陪笑道:“快别生气,为这点小事生气多不值得,我把钥匙带在身边,完全是为了取用方便而已。”
冯婉君道:“我是你的妻子,难道放在妻子身边就不方便?大哥要我也参加刀剑合壁阵法演练,难道我就不该看看‘杨家神刀”的刀谱吗?”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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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凌风笑道:“该!该!当然应该,喏!钥匙在这儿,现在我当面陪罪,双手奉还,总可以消气了吧?”
冯婉君扭过身子,道:“现在再给我,才不希罕哩!”
何凌风将钥匙滑过她的头项,轻轻塞进她的胸衣内,低笑道:“你不希罕它,它偏要希罕你,怎么办?”
冯婉君跳了起来,尖叫道:“你要死啦!”
何凌风当然不会让她逃掉,因为钥匙还在胸衣里,他必须替她“取”出来。
为了“取”钥匙,两个人滚倒在床上。
一阵轻笑,一阵娇嗔,一阵喘息……。
接着,房里的灯光一闪而灭。
夜,是那么绮丽而温馨,尽管明天可能有不测风雨,此刻,却只有蜜意浓情,如痴如醉了。
欢娱嫌夜短,甜蜜的时刻,总是过得特别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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