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属下轮值本句巡山,奉命接应……。”
童姓老妪突然截口道:“简短一些,只说说发现尸体的经过就行了。”
花琴应了两声“是”,才接着道:“属下是昨夜子夜以后发现慧元大师等四人踪迹,天亮时猱到窟穴岩下,四人已死在一个火堆旁,经过分头搜索,在一处洞穴外截住了三名凶嫌,当时三人曾持械拒捕,最后才俯首就擒。”
童姓老妪道:“有没有查获凶器?”
花琴道:“经查证,四人都是被胭脂宝刀(92)所杀,伤口吻合,凶器在姓杨的手中。”
童姓老妪道:“尸体上有没有木牌?或者被绳索捆绑过的痕印?”
花琴道:“没有。”
童姓老妪又道:“当时凶嫌可曾否认过杀人?”
“没有。”
“附近可有其他可疑人物出没?”
“也没有。”
童姓老妪目注何凌风道:“听见了吗?你还有什么话说?”
何凌风大声道:“这些情形都是我说过的,当时这位姓花的巡山使者并没有问起杀人的事,要我们从何否认?”
童姓老妪冷冷一笑,道:“就算她没有问,你们眼看着四具尸体躺在岩下,岂有不申辩的道理?再说,凶器物证俱全,你们持械拒捕,更证明心虚情怯,如今徒作狡辩,已经来不及了。”
何凌风还想再说,童姓老妪已站立起来,高声道“侦讯终结,听候宣判。”
其余三个老太婆也同时站起,厅中气氛突然变得十分严肃。
童姓老妪跟其余三人低语了一阵,肃容道:“凶嫌杨子畏、冯援、费明珠,共谋杀人,干犯本谷禁例,犯后不知悔悟,犹欲设词狡赖,罪行重大,不堪原宥。经本庭合议,判处极刑,以警效尤,凶嫌暂移监禁,待命行刑。”
说完,拂袖退去。
费明珠低问道:“极刑是什么?”
花琴冷冷答道:“就是斩首示众。”
费明珠大怒道:“这简直太不讲理了,冯大哥、杨大哥,咱们动手……。”
她口里才喊着动手,呛呛连声,十二名镶蓝边的女子已同时长刀出鞘,一拥而上。
寒嗖嗖的刀光,直逼三人腹背,冯援等却赤手空拳,手无寸铁。
何凌风望着冯援苦笑道:“老大哥,咱们这才是真正中计了。”
冯援哼了一声,道:“姓花的,你说谷主要亲自问话,原来竟是诓骗咱们的?”
花琴道:“谷主要听过四位姥姥回报之后,才能决定是否亲自讯问你们,因为判决执行,还得谷主批准,如果你们运气好,仍然有机会见到谷主。”
冯援道:“咱们若托你转达一句话,你能替咱们转告谷主吗?”
花琴道:“可以。”
冯援深吸一口气,缓缓道:“那就麻烦你转告贵谷谷主,胭脂宝刀(92)和破云八大式刀谱都是假的,如果她想知道真正胭脂宝刀(92)和刀谱的下落,请她来当面问我。”
头-昂,接道:“监牢在什么地方?诸位带路吧!咱们累了一夜,正好去牢里休息休息。”
花琴张大嘴,怔仲的呆望着他,似在咀嚼这些话中的含意。
甚至何凌风和费明珠也想问问他。
冯援却昂首阔步,当先走出了花厅……。
牢房在庄院后的山脚下。
两排宛如地洞的石屋,虽嫌狭小些,倒很干燥整洁,每间石屋都设有桌椅床铺,还有盟洗和方便等用具,颇具“套房”风味。
牢房都编了号,左边是单号,右边是双号。
管理牢房的一名镶蓝边的中年女子,名叫尤二娘,带着四名“木兰白队”的年轻少女。
这位尤二娘待人倒很亲切,一点也没有“牢头”、“禁子”的凶狠样,或许是牢房的“生意”太清淡了吧!一见送来三位“贵客”,竟高兴得合不拢嘴,忙进忙出,又是茶水,又是饭菜,“招待”真是无微不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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