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面说话,一面将衣料抖开披在身上,不时低头顾盼审视,显得很得意的样子。
那李七爷和传话的小厮,做梦也想不到“迎春”已被人掉了包,直等到林雪贞进入园门,才起身摘下灯笼,掩门落锁。
罗永湘长长松了一口气,连忙驾船离去……
屋里排列着三张桌案,每张桌案上,都放着一盏特制的“孔明灯”,灯罩三面全糊了黑纸,只留下正面一个方向透出光亮。一三盏灯的光亮,集中照射在小屋正中一把木椅子上,因此,屋中四周显得一片的漆黑。
桌案前,设着火盆、铁条、皮鞭、老虎凳……等等刑具,桌后分别坐着霍宇衰,罗永湘和铁莲姑;木椅两侧,则站着四名彪形大汉。
四名大汉都上身赤裸,头束头巾,腰际各扎红色宽腰带,佩着明晃晃的钢刀,一个个横眉竖眼,胸前一片黑毛,标准行刑刽子手的架势。
木椅上绑着一个女人,正是曹乐山的亲信丫头迎春。
这阵仗,活似阴曹地府森罗殿,别说迎春,便换个大男人也会吓个半死。
罗永湘还嫌吓不死人似的,用力一巴沙拍在桌子上,厉声”大喝道:“丫头!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?”
迎春浑身一抖,连忙摇头道:“我……我不知道……”
罗永湘道:“现在我不妨老实告诉你,咱们就是天下闻名的旋风十八骑,也就是杀人不眨眼的强盗,今天你说了实话便罢,否则,叫你尝尝咱们的手段。”
迎春呐呐道:“可是……你们要我说什么?”
罗永湘冷笑道:“我先问你,不久前啸月山庄发生的事,你知道不知道?”
迎春道:“是金三爷去世的事吗?”
罗永湘道:“不错。”
迎春道:“这件事,兰州府人人都知道,金三爷患病时,还是我们老夫子替他诊的脉……”
罗永湘截口道:“我问的是金冲被下毒谋害的事,不是他装病假死的那套诡计。”
迎春一怔道:“金三爷的确是生病死的,谁说是被人下毒谋害死的?”
罗永湘况声道:“你不肯实说。”
迎春道:“天地良心婢子说的都是实话”
罗永湘把手一挥,道:“来呀!先把铁条烧红了准备着,她再说一句假话,就在她脸上烙一下。”四名大汉同声应话,一个煽火盆,一个便抓了几支铁条,插进火盆里。
另外两人就动手揪住迎春的头发,将她脸颊扳得高高的,准备用刑。
盆中火光熊熊,不片刻,铁条已烧成血红色。
那大汉取出一支铁条,投进水桶里试试热度,只听“磁”的一声响,桶中立刻冒起大股青烟。
罗永湘嘿哩冷笑道:“我再问你一次,金冲是病死的,还是被人下毒害死的?”
四名大汉同声暴喝道:“说!”
迎春急急道:“我说!金三爷是被人毒死的,但下毒的人,并不是我家老夫子。”
罗永湘点头道:“这个咱们早已知道,下毒的人,是啸月山庄的管事,名叫李顺,对吗?”
迎春道:“对!就是他。”-
罗永湘又道:“而且,咱们更知道,那李顺现在还躲在曹家别墅后院里,有这回事吗?”
迎春骇然一惊,低慌地道:“这…这……”
罗永湘喝道:“你敢推倭支吾?”
随着喝声,一支烧红的铁条伸到她脸前。
铁条距离脸部有数寸,、灼人的热力已经烫得面颊火辣辣地疼痛,额前几缕散发已被烧焦,发出“噗噗”轻响和焦臭的气味。
迎春胆颤心寒,只得承认道:“你们都知道了,又何必再逼间呢?”
罗水湘道:“我要你实说,李顺下毒谋害鬼眼金冲,是不是受了曹乐山的指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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