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宇寰深吸了一口气,又缓缓吐出,道:“我看这回,咱们只有听天由命了。”
韩文生道:“小弟却以为仍有一线希望,至少,这荷花池底下,必定另有一条出路。”
霍宇寰苦笑道:“你不必拿这话来安慰我,如果另有出路,凶徒又何必费尽心机把咱们诱到这里来?”
韩文生道:“不!小弟并不是在安慰大哥,而是有所根据,才敢大胆作此推断。”
霍宇寰道:“那你就说说看,是什么根据?”
韩文生道:“凶徒在荷花池边故布脚印,固然是圈套,但他当年修建这座秘密石室的时候,绝不会是为了今天诱敌之用,假如当初只安排了一条绝路,难道他自己也不想再出去?”
霍宇寰心中一动,沉吟道:“唔!这倒也是实情。”
韩文生道:“再退一步说,就算凶徒当初修建这座机关是为了今天诱敌之用,他又怎知咱们一定能找到柳树上的机关枢钮?万一咱们找不到,他这番工夫岂不是白费了吗?”
霍宇寰不由自主点了点头,道:“依你这么说来,他故意弄那些水渍和脚印,又是为了什么?难道竟不是给咱们看的?”
韩文生道:“当然是给咱们看的,但以我推想,凶徒故布疑阵,不外想要咱们对荷花池起疑,最大目的,只是要把咱们牵制在将军府后花园内,以便利用这段时间脱身逃出兰州,并未指望咱们会寻到水池底下来。”
霍宇寰仰面长嘘道:“都怪我太性急了,反把兄弟们带入了绝地,若被那厮知道,只怕会笑掉了大牙。”
韩文生道:“这不能怪大哥,是我太粗心大意,当时竟没有想到预留退步……”
铁莲姑道:“好了,好了!事情已经如此了,谁也别怪,四哥既说另有出路,咱们就快些寻找吧。”
霍宇寰道:“咱们对机关外行,这事还是要劳四弟多费点心。”
韩文生点头道:“小弟遵命。”
于是,他转向徐康问道:“上面还有哪几位兄弟?”
徐康道:“还有秦仲和三名小兄弟,其它都已经下来了。”
韩文生清点了一下人数,说道:“这里有四条甬道,其中只有一条可能是出路,为了安全起见,由我陪同大哥亲自逐一探查,在咱们探查出路的时候,其余三条甬道口,必须各留一人把守,以防意外,同时,莲台上也要留一个人坐着,不让机关再升上去,以备必要时与上面传送消息。”
接着,便开始分派,留下徐康、袁大牛和两名兄弟把守石室,坐镇莲台,其余五个人,包括霍宇寰、曹朴、孟宗玉、铁莲姑以及韩文生本人在内,合为一组,负责探查甬道,寻觅出路。
甬道分别通往四个不同的方向,逐一探查,自然不是短时间可以勘查清楚的,而这段时间内,兰州城里却发生了惊人的变化……
荷花一觉睡醒,已是第二天上午。
他揉揉眼睛坐起来,发觉自己独自睡在禅房里,四面静悄悄地,霍宇寰和铁莲姑都不知去向,只有一个年轻汉子,正坐在门外吃着干粮。
那汉子见荷花醒了,连忙起身道:“还早着哩,干嘛不多睡一会儿?”
荷花认识他名叫庄德祥,是旋风盟下一名小兄弟,乳名叫做“大祥子”,据说他食量惊人,一餐能吃二十多个大馒头,所以他有个外号,人称“装得下”。
庄德祥人有些憨,心地却极好,待荷花也很亲切,就像个大哥哥似的,因此,霍宇寰才留他看护荷花。
荷花诧问道:“伯伯他们到哪儿去了?”
庄德祥笑道:“全进城办事去啦,大当家交代过,要你留在庙里,别随便乱跑。”
荷花又问:“办什么事?去了多久?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?”
庄德祥道:“昨夜半夜里走的,大约也快回来了,那时你睡得正熟,自然不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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