蓝燕断喝道:“你凭什么含血喷人?”
桑琼仰面发出一阵冷笑,道:“毁东庄,诱南谷,事证如山,难道还要在下一件件解释不成?”
蓝燕气得混身发抖,叫道:“大姊,我顾不得五妹了,这种忘恩负义的东西,非狠狠地教训他一顿不可………”
紫燕却摇摇头制止了欧阳婉的冲动,目注桑琼有顷,忽然又幽幽叹息一声,说道:“我知道你心里误会已深,决不是三言两语所能解释,我也知道你心中有许多疑团,期间错综复杂,才加深了误会,但是,世上有很多事都因自作聪明而起,假如你不反对,我倒愿意告诉你一段故事,这个故事,也许能够帮助你解开一部分疑团,你要听吗?”
桑琼毫未犹豫便晒笑道:“事实昭然若揭,居然犹图狡辩?好吧!你就说说看!”
蓝燕惊呼道:“大姊,你”
紫燕摆摆手,苦笑道:“事到如今,索性告诉了他吧!于是,吩咐蓝燕继续为墨燕推宫活血,自己则席地坐在水潭边,凝思片刻.才缓缓说道:“我想,你之所以把天寿宫视作仇敌,不外肇因于真假藏珍图的误会,在你的心中,一定怀疑咱们姊妹既未参与万梅山庄夺图之战,偏偏真图竟会落在咱们手中,难免疑心生暗鬼,以为天寿宫会跟侯昆扬勾结一气,其实,当初咱们姊妹又何尝不是上了侯昆扬的大当。”
“藏珍秘图的风声,天寿宫早有耳闻,咱们姊妹五人受命由燕京南下,目的本来也跟太阳谷麦家兄妹一样,行前突闻东庄覆灭的消息,五妹一急之下,竟不告而别,赶往飞云寺去见你,几经耽误,以致延迟了行程,才比南谷后到了一天。”
“那天晚上,咱们赶到万梅山庄已经是深夜了,三妹欧阳珍性急,竟跟谷口守护的淮阳门下争执起来,为了几句秽言,一怒出手,击毙了六名黄巾队弟子,咱们五人掩人庄内,却在迎宾馆附近发现一名武功颇高胁佩银色短剑的灰衣蒙面人。
“那人显然不是迎宾馆中客人,但也不像淮阳派高手,当时正匆匆越过后庄,向乱山中疾奔.一身轻功,竟达登峰造极的境界,咱们忖度那人必然也是存心夺取藏珍图的武林高手,更因他所显露的惊人武功和诧异行径,只当藏珍图已被他得手意图逸去,于是,五个人便一路衔尾疾追不舍。
、“谁知追了半夜,那蒙面人却在万梅山庄北边乱山中一座破败山神庙前停了下来,轻轻击掌三响,庙中又鱼贯走出五名狰狞汉子,聚在一起低声谈论不已。
“那五名汉子都穿的一色黄衣,对先前的蒙面灰衣人似乎颇为恭敬,咱们姊妹分别掩蔽身形,隐身在庙外偷窥,只见灰衣蒙面人正交给五名黄衣汉子一卷东西,道:‘从各种迹象看起来,一切都在宫主计算之中,那东西已经没有必要再放在候昆扬身上了,你们五位今夜入庄,可以将真的一份带走,这份假图留给侯昆扬,叫他依计行事。”
“其中一名黄衣汉子双手接了过去,问道;‘敢请令主赐示,属下等取得真图以后,是直接回宫?还是恭候令主同行?”
“灰衣蒙面人想了想,道:‘本座尚有任务,你们得图后可以在庙左林子里候我半日,不必久等,但是,途中务必谨慎,那份真图是万万失落不得的。’“蒙面人吩咐完毕,便扬长自去,剩下的五名黄衣汉子却没有离开。仍然留在山神庙里。
“咱们姊妹看了这些经过。不禁暗自庆幸未曾鲁莽,假如途中追上了灰衣蒙面人,即使夺得,也不过一份假图,当天咱们也没有再去万梅山庄,大家私下一商议,索性以逸待劳。
决定等那五名黄衣汉子从侯昆扬手里取到真图以后,一出其不意再从他们手中夺过来。
“第二天午后,五名黄衣汉子才离开了山神庙,进人万梅山庄,咱们还怕他们由前山离去,又分出二妹和三妹截守前庄出人要道,果然,就在当天夜晚,五名黄衣人终于被咱们堵住了
紫燕一口气说到这里,脸上刚闪现一抹兴奋的笑容,却被桑琼挥手截断,道:“且慢,我要请教两点,第一,你们截住那五名黄衣汉子是在前庄还是后庄?第二,时间是在当天晚上?还是第二天晚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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