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公亮一拍手掌,脱口道:“好主意,如得剑魔甘道明和北宫三燕同行,就不怕邓玄翻脸了……不过,少侠与剑魔之间……”
桑琼接口笑道:“咱们之间只有一点小小误会,很容易解释开的,何况他们志在追擒弑主婢女,彼此目的相同,自须合作。”
赵公亮点头道:“说的是,大敌当前,少不得先要化除开私隙,据赵某所知,那剑魔甘道明不过自大自傲一些,一对北宫却耿忠无二,少侠如能以大局为重,口头上让他几分,就容易相处了。”
两人又谈论了一会关于安排罗天奇等启程和秀珠、春梅秘密迁居巢湖总舵的细节,天色已经将近晌午,用罢午餐,赵公亮即率龙船帮门下先送罗天奇及双煞登船,然后自返姥山总舵,准备秀珠和春梅住处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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桑琼亲送罗天奇等三人离去,再回到庄中时,秀珠也刚从昏迷中苏醒。
她一睁眼,看见桑琼正坐在床边替自己敷药,不觉一阵酸楚,泪水又籁籁而下。
桑琼柔声道:“珠妹妹,过去的事,不要再记在心上,一切我都知道了……”
秀珠摇头哭叫道:“你不知道,你不知道我有多么卑鄙无耻,我对不起你!也对不起爹爹,更对不起卧龙庄惨死冤魂和九灵帮全帮,我是叛徒,是畜生,我不是人………”
桑琼并不拦阻她,只用亲切而诚恳的目光注视着她,直到秀珠尽情渲泄,哭得声嘶力竭,才幽幽长叹一声,含泪说道:“不错,你说的都很对,但那可耻的人不是你,而是我这个无德无能的兄长!”
秀珠惊呼道:“我……我并不是说你啊……”
桑琼苦笑道:“我知道,但我的良心在责备我,珠妹,一个人被逼做了错事,这并不可耻,因为人非圣贤,谁也难免错误,只要知过能改,以后不再犯就行了,何况是被迫并非甘愿呢!可是,我身为东庄主人,败毁父业不知图强,同门为我捐躯惨死不知感奋,甚至连累无辜妻子含冤九泉不知查究,却一心通世消极,将亡父遗训,闺中诚勉置诸脑后,自废武功,求入空门,这是不是可耻可鄙?这对得起亡父和同门,这是人的行为吗?”
一番话,说得秀珠哑口无言。
桑琼叹息又道:“但是,往者已矣,来者可追。我腼颜苟活世上,正为了自己当初太愚蠢太糊涂,留此带罪之身,要替屈死同门报复血仇,要替心灵的污点求得洗刷,我虽然做错了事,尚且悬崖勒马,决心补过赎罪,何况你是被人胁迫,并非本愿呢?”
秀珠埂咽道:“可是我错得太过份了,万死也不足赎罪。”
桑琼道:“世上没有弥补不了的罪过,除非自暴自弃,不去弥补,再说,春梅安好无损,你也并没有造成什么大错呀?”
秀珠痛苦地道:“不!我早已铸成了永远大法弥补的大错,我不该把秘笈的消息告诉他们,让他们偷去了那四本秘笈……”
桑琼微微一怔,柔声问道:“他们是谁?你告诉我,咱们还来得及夺回来。”
秀珠摇头哭道:“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,只知道其中一个女的,就是这次来杀害春梅的那个蒙面的灰衣女子……”
桑琼颔首道:“你就是被她威胁才答应帮助她们的么?”
秀珠吞声述说道:”那天在合肥城中与你晤面以后,我曾经要求跟你一起,可是你不肯,却雇车送我回金陵去。谁知道那辆车,就是他们预先安排的圈套,车辆一出合肥城,竟将我载到一处阴森的大庄院里。”
“打开车门的,是一个中年大汉,当时我觉得奇怪,就问他们是什么地方?那千年大汉很客气,笑着道“你不用害怕,咱们都是卧龙庄桑少侠的朋友,特地请你来商议一件大事。””
“我问他们是谁?要与我商议什么事?中年大汉却道:等一会你自然就明白了,现在大家都正等候呢!’一面说着,一面很礼貌地请我下车,并且吩咐驾车的车把式等在院子里不用离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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