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钱豹辛伦听桑琼竟是来西堡寻仇的,心里又惊又喜,连忙站起身来,低声道:“神机堡威震西南,势力遍及全川,此处不是谈话之地,请桑少侠屈驾寒舍再作详谈吧!”
桑琼欣然同意,又随着辛伦离开了茶馆。
金钱豹辛伦暗中已有计较,并未带领桑琼同往飞虎辛东的农庄,却将他径领回自己住处,索性就以“飞虎辛东”自居,设置酒茶招待桑琼。
席间,金钱豹辛伦掩门与桑琼密谈,激忿地说道:“桑少侠既是赵帮主知交,也是辛某的朋友,不瞒少侠说,咱们辛家兄弟正与西堡血仇未解,忍辱遭受欺凌,少侠此来,何异敌。汽同仇,真是天助辛某报仇雪恨了,少侠若有需用辛某的地方,只管吩咐,赴汤蹈火,也在所不辞。”
桑琼倒料不到‘飞虎辛东”如此爽直,大喜道:‘难得辛兄这般推诚相待,在下此来。
不获凶嫌决不罢手,西堡虽然势大;在下并不惧怕,所顾虑的,一是堡中机关遍布,处处陷断,令人防不胜防;二是北宫剑魔和三燕进人堡中下落不明,所以,在下请助于辛兄,盼能略告堡内重要机关和困陷外人的所在,设法先救出剑魔和三燕,再作破堡擒凶的计议,辛兄曾与西堡交往,想必能助在下一臂之力。”
他只说幸获臂助,却不知道金钱豹心中另有诡计,这一来,险些被小人陷害……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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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钱豹辛伦爽然道:“这是自然,休说少侠与赵帮主的关系,仅凭辛某与神机堡这份血仇,辛某焉有不助少侠之理,不过,辛某虽曾出人西堡,终非堡中弟子,只了解一些概略皮毛,知道一点趋避诀要,但愿能有助桑少侠。”
桑琼道:“先请教机关埋伏趋避诀要为何?”
金钱豹辛伦道:“神机堡中机关布置,大略可分为两种,一种是由人操纵控制,一种则由机钮消息自动引发,外人进人堡内,必须按照一定的方向行走,才不会触发机关,尤其夜间人堡更宜谨慎……”
桑琼岔日道:“白昼与夜晚有何分别?”
金钱豹辛伦道:“因为白昼堡中要道有人守卫,全堡分设警钟,所以多使用人工操纵的机关,比较容易发觉,一到夜晚,机关都是自动引发,假如不悉诀要,随时都有触发失陷的危险,其次,堡中机关布置,多系针对武林人物登高越屋而设,蹑空飞越,远比脚踏实地步行要凶险得多,所以有首歌谣,形容西堡凶险:‘明是康庄道,暗是黄泉路;环堡张罗网,不容飞鸟渡’,由这四句歌谣,不难想象堡中机关的精密巧妙。”
桑琼微笑道:“似此说来,岂非天下无人能进入西堡了?”
金钱豹辛伦正色道:“虽然不敢夸无人能进,至少无人能在毫不惊动神机堡的情形下悄然人堡,除非那人兼具四项优越条件
桑琼矍然问道:“哪四项?”
金钱豹得意地笑道:“第一:超人的胆识和武功;第二,斩金削铁的宝刀神剑;第三,水性精纯,能潜泳百丈不需换气;第四,还得由我辛某人指点人堡捷径。”
桑琼哈哈笑道:“这么说,在下已具备三项,只要辛兄愿意成全,不愁西堡难入了。”
金钱豹辛伦注目道:“你有此自信?”
桑琼笑道:“在下不敢目视过高,武功纵或难称高明,人堡之意却甚坚决,胆识一项,可以无惧;其次,在下自幼生长江南,水性虽非超绝,潜泳百丈尚无困难;说到宝刀神剑,在下身边所携一刀一剑,都是吹发立断的千古神兵,假如辛兄再有意相助,岂非水到渠成?”
金钱豹辛伦闪目向他打量半晌,轻叹一声说道:“看在赵帮主份上,辛某人只好冒一次生命危险,把这条秘密通路告诉了你吧!”
桑琼作揖而谢,道:“倘得辛兄鼎力,事成之后,定当重谢。”
金钱豹辛伦晒道:“我也不望你酬谢,只盼你能挫挫西堡威风替我那惨死的兄弟出口怨气,于愿己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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