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后经过,自不须莫金荣重述了。
桑琼听毕,不禁感叹地道:“似此说来,两位老前辈并不知他的来历,而唯一认识他的甘老前辈,却不幸捐躯、将来欲查寻老魔踪迹,竟令人有茫无所从的感觉。”
莫金荣道:“老魔狡猾无比,依我猜想,十年前那邓化平投靠西堡,便是受了他的指使而来,其处心积虑已非短时,以他的作为和安排,或许他与东庄北宫早有宿仇,而是企图篡夺西堡作为井吞四大世家的基础,由此可见。在他来到西堡以前,必然还另有老巢。”
桑琼颔首道:“这推论固然很对,无奈一时难查出老魔巢穴所在,终属隐患。”
欧阳玉儿突然问道:“莫老前辈与他相处了四五年,总该知道他一点底细吧?”
莫金荣苦笑道:“说来惭愧,那老魔一向防范极严,决不跟人提及自己来历,咱们只知道他与邓化平原系师徒,多年前遭人迫害,断了双腿,埋头练就一身武功,其他就不甚了然了。”
桑琼心中一动,道:“对了,秘密就在他那断腿上!”
欧阳王儿等都茫然道:“腿有何秘密?”
桑琼未答,却继续向莫金荣问道:“老前辈可知道除少堡主邓化平之外,那曹克武还有没有其他亲信弟子?譬如说,常有武功极高的男女来堡谒见,而那些人却并不住在堡内。”
莫金荣眼中一亮,道:“不错,有这种人,而且为数不少,大约总有八九名,男女俱有。”
桑琼道:“他们通常都以什么方式跟曹老魔晤面?”
莫金荣想了想,道:“大多夜间入堡,天亮之前离去。”
桑琼道:“既是夜晚出入,事先必有联系?”
莫金荣点头道:“据我所知,他们事先都用信鸽往来,入堡的时候,总是由邓化平在堡门等候。”
桑琼注目又问:“信命由何而来?”
莫金荣摇摇头道:“这就不太清楚了………”
桑琼紧接着又问道:“神机堡在龙溪镇街上设有暗桩吗?”
莫金荣道:“没有啊!咱们从来不在堡外设桩布卡,但任何比较重大的消息,却瞒不过神机堡,因为川中依堡为生的人太多,他们都是本堡的义务探子。”-桑琼道:“不!我是问有无特设桩卡,诸如蓄养着信鸽的联络站处之类。”
莫金荣断然道:“没有,除非是曹克武私下秘密设置的。”
桑琼振衣而起,道:“果真如此,眼前倒有一条线索可循,请借一匹快马,我去试试运气!”
欧阳玉儿忙道:“桑哥哥,你要到哪里去?”
桑琼笑道:“去镇上一家茶馆,假如运气不错,最多半个时辰就可回来”
欧阳玉儿道:“我跟你一块儿去!”
桑琼道:“不必了,你们略坐片刻,我很快就回来。”说完,一拱手,径自出厅上马而去。
众人都纳闷不解,谁知不到半个时辰,桑琼果然飞骑回堡,马鞍上横架着一名已被点了穴道的黑衣精悍汉子。
桑琼将那黑衣汉子挟人厅中,笑对莫金荣道:“老前辈认识他吗?”
莫金荣凝注半晌,摇头道:“从未见过,少侠是由何处擒得此人?”
桑琼微微一笑,道:“这人自称姓何,名叫何元庆,在西街开了一家叫做‘临江楼’的茶馆,实则专为曹克武担任联络之责,我幸亏早赶到一步,正碰见他在把一笼信鸽弄死,准备远走高飞呢!”
莫金荣等听了,不禁都吃了一惊,诧道:“咱们被瞒了四五年,都不知道西街上有这样一处秘密的地方,少侠怎会知道得如此确实?”
桑琼笑道::“老前辈忘了,昨天晚辈和玉儿妹妹她们还没抵达神机堡,曹克武怎会事前获悉,预先做了两种不同的安排?”
莫金荣一怔。道:“莫非是这家伙通报的?但他又怎知诸位行踪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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