麦佳凤冷笑道:“为我什么?”
桑琼道:“路贞贞武学十分庞杂,你要胜她,势非容易,如果两败俱伤,那就更不合算了。
罗天奇接着也道:“大哥所见极是,当时小弟讨令出战,便暗存试探之意,所以,开始一直没有施展龙剑三式,从她剑术造诣看来,其武学竟博杂难测,好像精请多种名门剑法…”
麦佳凤黛眉陡扬,截口道:“我明白了,你们的意思,是说我未必胜得了她,怕我求荣反辱,替大伙儿挫了锐气!”
桑琼忙道:“咱们决无此意,只是心存怜才之念,希望你不要一怒伤了她,须知南谷血仇,并没有她参与”
这真是越描越黑,麦佳风气得秀眸含泪,突然拂袖站起身来,委屈地抿了抿嘴,大声道:“怜才?怜个鬼的才,为什么不爽快说是怜香惜玉?那贱人长得美,把你们这些自命英雄的男人迷住了!竟帮着那贱人,反来欺侮我!
桑琼见她脸都气白了,连忙柔声劝慰道:“凤妹妹,你完全误解愚兄了,愚兄句句实言,决非为色所迷,更不会帮助外人来欺侮你的!
麦佳凤泪珠儿籁籁而落,一顿莲足,扭身便走。
罗天奇急急拦住问道:“麦姑娘,你要到哪儿去?”
麦佳凤用力一摔罗袖,掩面哭道:“别管我,闪开!冲过罗天奇,飞步奔向林中去了。
桑琼忙向鬼偷邢彬使个眼色,轻声道:“远远跟着她,别让她离开这片林子。”鬼偷邢彬点点头,忽忽而去。
过了片刻,邢彬才含笑返回,耸肩道:“不要紧,她并未去远,只在林边小溪畔生气,把石头一块一块向水里掷,姑娘家心眼儿窄,帮主去好言劝她几句,就没事了。”
桑琼若笑道:“确实也怪我说话大梗直了些,她心性高傲,又新遭毁家之痛,自然把魔宫门下恨人骨髓。”
何冲肃容说道:“帮主的话也没有说错,那路贞贞心智武功,件件超人,在魔宫中可算得出类拔革,最难得是出污泥而不染,每敢仗义执言,面斥同门师兄辈,以至才被人怂恿曹克武,将她派来执掌第五分宫。”
桑琼问道:“依你所见,若用道义相召,她会不会弃暗投明呢?”
何冲沉吟良久,摇摇头道:“这却难以预测,路贞贞虽不屑与同门师兄辈合污,惟自幼得曹老魔钟爱,几乎视同亲生女儿,要她叛师归降,只怕不太容易。”
桑琼道:“假如咱们以大义感化她,让她广解置身魔党决无善终,或订能使她心动。”
何冲仍然摇头道:“她不是不明白大义所在,无奈师徒情深,未必愿意舍弃养育恩人。”
桑琼诧道:“曹老魔十她有恩?”
何冲道:“是的。听说路贞贞本是一名弃婴,尚在襁褓时,就被生身父母遗弃路旁,适巧曹老魔经过,将她收养成人,又把平生所学倾囊相授,囚在路旁抬得,所以取姓为路,实则无人知道她真正的身世姓氏……
桑琼听了这番话,不觉剑眉深锁,默然无语。
罗天奇献策道:‘咱门明晨赶约,个妨先以威势相逼,先挫挫她的骄气,使她知道武功不足仗恃,然后对她故示优宠,以离间她和司马吉臣师兄妹之间的感情,等到他们猜疑已生,司马青臣必然会暗中呈报老魔,只要能挑起老魔对她的疑心,不冉对她宠信,路贞贞失意之下,无路可走,那时咱们再以人义感召,不难使她弃暗投明。”
桑琼摇摇头道:“威逼离间之事,岂是我辈侠义中人能做的。”
罗天奇道:“遇特殊事故,用权宜之策,昔日诸葛武侯收降姜维,也是运用这个方法,先断其退路,绝其奥援,使他孤立无助,存身无地,方能被我所用……”桑琼摆手道:“我以诚待人,不拟使用权术,何况她本是可怜孤女,焉能忍心相逼?此计再好,也不可行。”
罗天奇义道:“大哥既然怜才生悯,那路贞贞与曹老魔关系又不比平常,似此怎能夺回凤刀,摧毁魔宫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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