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马青臣怔了半晌,才问道:“师妹她在哪儿?容我当面告辞……”
侍女摇头道:“宫主已经吩咐过,不必面辞,她现在很忙,也不亲送司马少侠了。”
司马青臣惨笑道:“我内腑负伤未愈,难道师妹她竟不容我凋养几日再赶我走么?”
传话的侍女又摇摇头,道:“这一点,宫主没有交代,只嘱婢子转告司马少侠:山下尚有强敌,最好趁这场大雨未停以前绕道离开百丈峰,否则途中遭遇留难,不易脱身。”
这不仅是下了逐客令,而且限期离境,毫无商榷余地。
司马青臣不觉恼羞成怒,冷笑一声,心里咒骂道:“你既绝情,休怪我无义,总有一天叫你知道我司马青臣的手段。”愤然接过信柬,大步走出宾馆。
宾馆外早有两名佩刀武士等候,一路像押解囚犯似的,直将司马吉臣送出宫外,未等他上马去远,便冷淡地掩闭了宫门。
司马吉臣何曾受遇这般屈辱,直恨得咬牙切齿,险些把肺都气炸了,猛抽一鞭,冒雨催马飞驰下山。
行至半山,大雨犹未稍敛,司马吉臣越想越气,胸部伤处更阵阵刺痛,于是,圈马折人乱林中,找了个隐密洞穴,下马避雨调息。
及待调息完毕,时已过午,雨也渐渐停I,司马青臣刚要起身,忽闻衣袂振风,两条人影迅若飞矢般从附近掠过,向峰顶而去。
司马青臣隐身暗处,瞥见那两人竟是桑琼和鬼偷邢彬,而巴都徒手未携兵刃,不禁生疑,连忙匆匆藏妥马匹,暗中尾随重又潜返峰顶……
恰在大雨初敛的时候,麦佳风也正由昏迷中悠悠醒转,当她睁开眼来,却发现自己睡在一间精致而华丽的卧室里,目光所及,无论一几一桌,丝幔毡毡,全是撩人的粉红色。
小几上的金鼎,正冒着缕缕淡烟,室中寂然不见人影.而自己所卧锦榻,软绵绵,香喷喷尚有浓厚的脂粉气氛。
麦佳凤本能地生起一阵警惕,暗忖:我不是被司马青臣淬毒扇骨射伤了么?这地方莫非是淫贱的………”
一念及此,慌忙掀被砍起,哪知刚揭开身上锦被,猛觉肌肤一凉,低头一看,才发觉自已竟然身无片缕,原是裸卧床中。
麦佳凤骇然大惊,不禁失声轻呼,刹时间,玉颊绯红,心里叶通通狂跳,羞急愤恨,一齐涌卜心头。
完了!一切都完了,白壁留痕,素签沾污,别说失身受辱,自己冰清玉洁的身子,只要被淫贼看了一眼,也将是永世洗刷不清的羞辱,果真如此,唯有一死……
她一急之下,热泪夺眶而出,正惶恐间,门帘儿一掀,突然含笑走进来一个人
麦佳凤情不由己发出一声尖呼,匆忙拉起锦被,紧紧裹住自己赤裸的玉体,仔细看时,才认出那人竞是勾魂仙娘路贞贞。
这当儿,麦佳凤早忘了路贞贞原是自己恨透厂的死敌,反囚彼此同为女儿身,心里稍定,急急问道:“这是什么地方?我怎么会到这儿来的?”
路贞贞却没有直截了当的回答,倚在门边嫣然一笑,反问道:“我正要问你呢,一个人毁约登山,有何指教?”
麦佳凤窘道:“我是问你真话……”
路贞贞笑道:“我也不是说着玩儿的呀?”
麦佳凤玉颊红得像熟透了的萍果,游目环顾,竞找不到自己的衣衫在什么地方,一时没了主意。
路贞贞忽然“卟哧”一笑,姗姗走近床前,探手道:“乖乖躲下来吧,光着身子,当心着谅……”
麦佳风尖呼缩身,大叫道:“走开!不许碰我!
路贞贞吃吃低笑道:“我偏要碰碰你,看你能怎么样?你不是凶霸霸到峰顶来找我拼个生死存亡吗?现在咱们就较量一下如何?”
一面笑着,一面果真来扯她身上的锦被。
麦佳凤急得要哭,气咻咻道:“把衣服还给我,否则,我要骂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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