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马青臣笑道:“师妹好倔强,无奈现在第五分宫已经由不得师妹擅自专横,任性胡为了。”
路贞贞猛可倒退一步,叱道:“你凭什么敢说这种话!”
司马吉臣冷晒道:“师妹何必明知故问,愚兄不信总宫急令现在还没有到吧?”
路贞贞秀眸一闪,反而镇定下来,哼道:‘师兄的消息未免太快了些,我正疑心百丈峰距总宫远在千里之外,那份急令来得太玄,如今才算明白了,敢情竟是师兄一手假造的。”
司马青臣居然并不否认,阴侧恻道:“不错,急令确是愚兄权宜之计,但令虽是假,你通敌却是真,老实告诉你吧!昨夜你和麦家丫头之间的经过,我已亲眼目睹,正因总宫相距太远,才先代师父传令免去你宫主职位,并且要擒你押送总宫依律治罪,这件事,我已经另以紧急信鸽飞报大帅姊,请她速来百丈峰应变,最迟今天,大师姊就会赶到,你还有什么话说!”
事情既已改露,路贞贞倒忘了畏怯,沉声道:“我这第五分宫是由师父委派,除了师父,谁也别想妄加罪名阴谋篡夺,师兄的胆子真不小,竞敢矫诏假传令谕,按门规,我就有权先把你扣下来,然后押往总宫。”
司马青臣厉喝道:“你叛师通敌,罪证明确,我身为师兄,又奉专令而来,为什么不能权宜行事,应付突变厂
路贞贞抗声道:“在帅父亲颁领谕之前,我仍是第五分宫宫主,你在五分宫辖区内,我就能惩治你,师兄又怎样?”
两人正互不相让,一名武士突然疾步而人,躬身传报道:“禀宫主,九灵帮忽然撤走,只留下两头雪佛在宫门外,请令定夺。”
司马青臣冷笑道:“好啊!这又是一项证据,若无私情,桑琼小辈怎会送回雪狒,全帮撤去。”
路贞贞横了心,挥手叱道:“来人呀!把这伪传令符的司马青臣拿下了。”
身后侍女们一声哄应,各撤兵刃,一拥而上。
司马青臣急忙抽出逍遥白骨扇,厉声道:“谁敢动手?路贞贞叛师通敌,已被革去宫主职位,你们休再听她号令,免罹叛逆罪名。”
路贞贞冷笑道:“违抗号令,恃强拒捕的才是叛逆,丫头们,只管动手,一切有本座负责。”
那些侍女都是跟随路贞贞的,何况司马青臣原是外宾,又拿不出总宫领谕,空口说白话,谁会相信,于是,一声呐喊,刀剑齐举,蜂拥向司马青臣扑去,登时剑光刀影,弥漫全室。
司马青臣成了哑子吃黄莲,有苦说不出,他虽然不惧那些侍女,但却不能不惮忌站在一旁的路贞贞,同门之中,论武功深浅,谁也比不过这位小师妹。
当机立断,不敢恋战,手中白骨扇一式“彩蝶蔽空”挥洒而出,荡开四周刀剑,一顿足,破窗冲出了书房。
路贞贞冷哼道:“传令全宫截捕,鸣钟!
霎时,警钟四起,守候殿中待命的武士们纷纷奔出,参与追捕兜截,大家虽然认识司马青臣,暗觉诧异,但号令之下,已不容思索,只有公事公办了。
第五分宫乱钟齐鸣,呼喝纷起,可笑司马青臣“喊贼的反成了贼”,逼得无处容身,东窜西逃,最后仅有一条路可走狼狈逃下山去。
路贞贞也不追赶,传令武士撤回,自己却立即提笔草了急函,用加急信鸽发向总宫。
不用说,函中自然是“倒打一钉钯’,狠狠告了司马青臣一状。
口口口
司马青臣落荒逃离峰顶,踉跄下山,一路上,越想越气,他做梦也没想到会被路贞贞反咬一口,当贼一样赶了出来,此仇不报,何以为人?
但冷静地检讨一下,他也暗骂自己做事太鲁奔了,路贞贞和麦佳风闺房订交,他虽系亲眼看见,却没有积极的证据,如今被路贞贞一口否认,非仅抓不到她的把柄,自己伪造的急令,却落在路贞贞手中,将来官司打到师父面前,吃亏的变成自己,岂不是偷鸡不着反蚀一把米?这倒不可不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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