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光权突然挺身跃起,双掌一错,呼呼横劈两掌,霍地旋身向室门外冲去!
变起仓促,群邪都没想到朱光权竟敢出手反抗,杜伦和罗滔相距最近,立被掌力扫中,滚跌开去,室中顿时大乱!
朱光权,身形如电,转眼已冲到门前。
曹克武怒目一挑,冷叱道:“鼠辈还想走么?滚回来!”扬手凝势,遥向朱光权背心一抓一收。
空际“嘶”地一声锐响,只见朱光权身形一顿,紧接着,竟凌空倒撞了回来,重重掉落在地上。
两名随侍在侧的猥族野女闪身而出,一人抓住一条手臂,登时将朱光权像小鸡似的提了起来。
陈童猛跨上前,扬掌便劈,怒骂道:“王八羔子,老于就不信杀不尽你们这些叛逆!”
掌势未落,曹克武已厉声喝道:“住手!本座命你搜他身上,不许伤他性命。”
陈童愤愤的收回掌力,三把两把撕开朱光权衣衫,一搜之下,果然从贴身处抢出一枚小型号箭。
曹克武狞笑道:“姓朱的,你还有什么话说?”
朱光权昂然不惧,破口骂道:“老匹夫,你多行不义终必遭报,朱某人对你早已深痛恶绝,恨不能吃你的肉,喝你的血,此次才自告奋勇愿担任诱敌任务,未来之先,朱某人已存必死之心,早将生死置诸度处,只恨功败垂成,未能亲眼看你遭受报应,既已落在你手中,老匹夫!要杀要剐请便,朱某人若是怕死,也不来了。”
曹克武冷笑道:“好一打硬汉子,本座且问你;你在第三分官身居护法,奉禄不薄,更没有人亏待你,因何叛投敌人,更不惜冒死替敌人行此苦肉之计,你倒说说看,本座哪儿亏负你,桑琼又有什么地方厚待了你?”
朱光权朗声说道:“你这老匹夫奸诈毒辣,为一己私欲,茶毒苍生,待人以威逼离间,使人妻离子散,供你驱策凌辱,手段残酷神人共愤,纵能摄人之身,不能服人之心,大家对你敢怒而不敢言,一旦有机会,必然众叛亲离,桑庄主却对人推诚输义,襟胸磊落,豪迈感人,使人相处如沐春风;相敬如同手足,万人悦服,乐为效命,岂是你老贼所能够比拟的。”
曹克武并不生气,反微笑道:“依你这么说,他也不过仗着虚情假意,网罗人心,口惠而无实利,你却没想想自己亲人都在总宫,叛逆从敌之罪,不单关系你自己生死,更关系你的亲人!”
朱光权叱道:“老匹夫,你不必再拿亲人性命来威胁朱某人,大丈夫为义而生,活要无愧天地,死要无作祖先,人生一世不过短短数十年,纵不能流芳百世,也不能遗臭万年,为人旦求心安,区区生死亲眷,早就不在意中了,何况你老贼视人质如俎肉,肆意凌辱子取予割,何冲身为舵主,尚已被你师徒霸妻夺爱,你以为朱某人还会顾忌妻儿,甘心替你们卖命吗?”
曹克武默然片刻,旋又冷笑道:“本座不信你真的不怕死,杀一敬百,本座正愁找不到人开刀,这只怪你运气欠佳……”
朱光权昂然道:“既已失手,朱某人也没有打算活着回去。”
曹克武道:“但你可知道本应要如何处死你?”
朱光权冷冷道:“反正不外一死杀剐听便。”
曹克武嘿嘿笑道:“本座最恨不忠不贞之徒,对待叛逆向不从轻,你要想痛痛快快一死,却也没有那么容易,本座要教你亲眼看着自己的妻儿子女,遍受人间惨刑,然后将你凌迟碎割,以敬效尤!不过……”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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语声微顿,鹰目深注又道:“本座愿意再给你一次机会,假如你把桑琼和四燕的详细计谋实说出来,本应答应放过你的妻儿。”
朱光权毫不迟疑,应声道:“桑庄主轻骑分取第三分宫,四燕迁移老弱空室待敌,准备跟你老贼决一死战,这些都是事实,朱某人不过将消息透露给你,让你知道老巢一样不保,根本没有骗你的必要,信不信就由你老贼自己揣摸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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