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知耶律翰却丝毫未听出弦外之音,不待他把话说完,抢着笑道;‘任何事都能变,阿兰那丫头变不了,她浑身有几根骨头,也休想瞒我,老弟,你不说我也猜得到,准是沙娜拉的主意,趁我不在宫中,给了那丫头一个虚名义。”
桑琼苦笑道:“老前辈猜错了。”
耶律翰一怔,道:“猜错了?怎么错了?”
桑琼叹道:“十年来的阿儿汗宫,早已不是从前……”
不料话犹未已,忽闻一声清啸透林而入。
耶律翰猛可一震,双拐疾探,向外便奔,叫道:“来了!是她来了……”
桑琼急道:“老前辈仍请守护‘金边茯苓”,自有晚辈前去迎接。”
耶律翰显得惊慌失措,道:“好!你快去快回……啊!不要来得太快,我还得把什么再收拾一下。”
桑琼刚要走,又被他拉住问道:“喂!别忙走,你先看看我的头发乱了没有?衣服洁不洁……”
桑琼片刻担搁,林外又连续传来长啸之声。
桑琼疾步穿林奔出,刚到林边,却见麦佳凤满身鲜血,正和鹊儿联手对敌十余名男女,沙娜拉则头颈软垂,伏在麦佳凤背上。
那十余名男女为首二男三女,竟是“火眼狻猊”曹昆、“玉面郎君”司马青臣、“毒红娘”慕容芳,和化名素娥的北宫逃婢艳琴,其余全是参与巢湖龙船帮之役的魔宫高手。
麦佳凤背负着沙娜拉,又经浴血激战,刀法已显零乱,虽得鹊儿联手相助,无奈众寡悬殊,情势仍岌岌可危。
桑琼怒火狂烧,浑忘了自己无法提聚真力,一声大喝,撤出“太阿剑”冲了过去。
迎面相遇,正是逃婢艳琴。
桑琼怒目叱道:“贱婢倚多为胜,吃我一剑!”奋力挺剑,一式“飞龙射日”猛刺了过去。
常言说得好:虎死雄威在。艳琴回头见是桑琼,心中一惊,哪敢接架,急忙拧身问避,横跃数尺。
桑琼怒极出手,下盘本就不稳,一剑刺空,登时一个踉跄,若非收势得快,险些摔倒在地上。
但幸亏这一剑吓退了艳琴,才被透人重围,冲到麦佳凤身边。
麦佳凤回头瞥见,反倒大吃一惊……
桑琼没等她开口,抢着问道:“凤妹妹,你怎样了?”
麦佳凤一面挥刀应敌,一面焦急地道:“我不碍事,可是,耶律夫人却受了伤!”
桑琼沉声道:“快把人交给我!”
麦佳凤迟疑道:“你……能够动手吗?”
桑琼道:“现在顾不了许多,你先把人交给我,然后掩护我且战且退,只要退进树林,就不用担心了。”
情势如此,舍此而外别无良策,麦佳凤只好依言解下沙娜拉,交给桑琼背负,自己去了负累,展开“红袖刀诀”,全力对付外敌。
桑琼试探沙娜拉仅有微弱鼻息,心中大急,返身挥剑便向密林冲去。
刚奔了数步,眼前人影疾闪,却是司马吉臣截住去路,狞笑道:“姓桑的,还想逃么?”
桑琼奋不顾身,挥剑猛劈,打算仍和刚才一般,逼退了司马青臣,以便夺路脱困。
谁知司马青臣却不比艳琴,心欺桑琼背上背着人,更因见他步履飘浮,分明未能疑聚真气,竟一振手中“逍遥白扇骨”,硬接硬架。
剑扇相交,“锵”然脆响。
桑琼手腕一阵奇痛,“太阿剑”脱飞出三四丈,笔直射入一株大树树身,胸中气血翻涌,“哇”地一声,喷出一大口鲜血。
司马青臣也没有占到多大便宜,手中那柄新造不久的“逍遥白扇骨”,亦被剑锋砍裂半寸多一道裂口,等于半毁了。
两人各自倒退了一步,司马青臣气在心头,桑琼却伤在内腑。<p>麦佳凤百忙中一转蛮腰,飞出一刀,直取司马青臣左臂,同时沉声喝道:“大哥别恋战,快走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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