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局面,任何人都知道是无法挽回了,当然巴震宇也知道。
然而,他更知道有“邪剑魔星(100)”之称的燕翎雕会怎么处置他,以报两年前他几乎灭了他全帮之恨,因此,他虽然明知连万一的机会也没有,但他却不得不挥刀扫向燕翎雕腿部。
一颗白发苍苍的人头,在燕翎雕飞射上去的同时,离开了太阳叟颈项,鲜血如柱般地标起四五尺高。
“太阳叟”巴震宇的无头尸仍然站在那里,手中也仍然握着那柄最后一击没有成功的“九环刀”。
他——巴震宇曾依恃着一身高强的武功与那件别出心裁的衣着,几乎灭了口外的另一个强势力——燕翎雕,但是,遗憾的是他没有除去燕翎雕,因此,落得最后这个下场。
强烈的阳光仍然照着这一片赤地,也仍然照着巴震宇那身能反光的衣服,而衣服,也仍然反射着强烈的光芒,只是,这一切都由动而变成静了,而且,是永远的静止。
旧创、新伤,使燕翎雕几乎无力再支持着站立着,但他仍然站立着,因为,他是获得胜利的一方,胜利的一方,应该是站着的,只有失败者才无法站得住脚。
云红如血,霞布满天,一团团、一片片、鹅毛般的雪花,在天边红云的照耀下,轻飘缓慢地降落大地,层层叠叠,绵绵密密地罩住了大地,严冬给大地带来的枯寂荒芜景象,就这么无声无息地被这层纯净洁白的外衣一丝不露地全罩住了。
美与丑,脏与净,宏传与简陋,庄严与污浊,一概失去了他们本来的面貌,这虽然只是暂时的,但又何尝不是象征着上天对大地的一切都是公正无私的?
衰微了两年多的燕家庄,自燕翎雕灭了太阳庄之后,声威重又建立了起来,虽然这里重新整建出的广大围墙庭院,院内的山榭亭台已完全被大雪埋没了,但连日来出入于此地的口外大小各帮派的首脑人物,已可完全证明燕家庄的声威较之往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了。
在温暖宽敞的大厅中,“樵霸”与“幻狐”刚送走了第一批今天前来送年礼的贺客,闲散地坐在两张大的太师椅上,目光漫无目的在浓雪飘飞的庭院内打转。
“喂,樵夫,这三个月来,你觉得这种日子怎么样?”
眼睛仍然盯着大院中飘动着的密密的雪片,“樵霸‘’柴洪毫不考虑地道:”无所事事,闲得发慌,这种日子,对咱们来说,他娘的一无是处。““幻狐”笑道:“喂,老樵夫,给你享清福,你他娘的还埋怨啊?”
猛然扭头,“樵霸”柴洪的目光暴烈地盯在“幻狐”边汉云脸上,道:“滚你娘的个球去吧,你看俺可是有那种享清福的命吗?”
“幻狐”边汉云笑道:“咦,樵夫,你别对俺冒火啊,又不是俺把你留下来的,闷得发慌,你该去找咱们当家的谈谈啊。”
一提起“当家的”三个字,“樵霸”立时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似地软下来了,无可奈何地耸耸肩:“猴头,咱们头儿这许久没等到他们五个混蛋东西的消息,心情正在烦着,谁敢问他?”
“幻狐”边汉云脸色立时一整,道:“说起来也的确邪门得令人担心,咱们回来已经三个多月了,以他俩的脚程,按说纵然是天涯海角,也该赶回来了啊。”
“樵霸”柴洪大眼一翻,道:“谁说不是吗?他们心中如果还存着有‘邪剑七星’这个名号,就不该他娘的一点消息也没有啊,除非他们五个全死光了,否则,等见了面,老子非好好地教训教训这五个五八羔子不可。”
“幻狐”边汉云正色道:“对这五个不知轻重的东西是该教训,头儿对咱们如何,他们又不是不知道,他们都是三四十岁的人了,他娘的都白活了不成?想当年……”
猛然站了起来,“樵霸”柴洪沉喝道:“你他娘的别想当年了好不好?提起当年,老子心里就觉愧疚,那时,要不是燕当家以命相搏,咱们七星早他娘的尸骨俱灰了,身中七掌,换来了他们七条命,咱们又报答过他点什么?燕家庄两年之前,在咱们眼睁睁的情况下瓦于巴震宇之手,咱们七星有谁为此送掉命没有?
耽美书斋推荐浏览: 雪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