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厅上铁旗会的徒众闻声脸色齐都一紧,立时有七八个黑衣汉子持刀枪到大殿门口。
豁然站起身来,“血旗”莫若愚喝道:“都给我闪开。”话落转向燕翎雕道:“燕当家的,那件消息兄弟还没奉告。”
冷漠地,燕翎雕道:“莫会主,你我的立场已很明白了,莫会主还请助长……”
截住燕期雕的话头,“铁血旗”莫若愚道:“燕当家的,兄弟只是告诉你知道贵手下的下落而已,至于贵手下是否仍能提刀上阵,兄弟可没有保证过啊?”
心头一震,脸色突然为之一变,但燕翎雕却没有把心中的焦虑衣口头上流露出来。
“樵霸”柴洪急声道:“他是谁?他怎么样了?”
“血旗”莫若愚冷笑道:“‘血佛’童逸真,他落‘在太阳庄唯一未曾遭难的二庄主手中,太阳庄二庄主已投靠了’飞沙堡‘,他们将打此路过,先奔白沙渡的’活武圣‘周勇家中,由他那里投靠飞沙堡。燕当家的久居口外,当然知道飞沙堡,他们也是兄弟所谓的三股大势力之一。”
“樵霸”柴洪怀疑地道:“就凭太阳庄的二庄主就能收拾下咱们老二?”
“血旗”莫若愚冷笑道:“七星之中,以‘血佛’童逸真武功最高,但是,俗语说得好,明枪易躲,暗箭难防。他们今夜将从寒云山北三十里外的官道上通过,兄弟言尽于此,信与不信,全凭各位自己判定。”
燕翎雕冷然一笑道:“莫会主虽然告知此事之居心,乃是怕飞沙堡有人质威胁燕某与之合作,而想出此等驱虎吞狼之计,但燕某仍然要道一声谢。”
“血旗‘’莫若愚冷声道:”咱们各为所求,何谢之有?“话落沉声喝道:”送客。“冷冷地笑了一声,燕翎雕等随着韩总管走出了寒云寺。
“双斧开天”韩奇一回到大雄殿,“血旗”莫若愚立刻吩咐道:“调集本会全部弟兄,今夜攻寒云庄。”
“双斧开天”韩奇疑虑地问道:“会主,万一……”“血旗”莫若愚把握十足地道:“燕翎雕视七星如骨肉,虽然明知可能是虚,但却不能不去看看,何况,他也想:不到我们会在今夜行动的,快去。”
“双斧开天”韩奇应“了一声,出殿而去。”
于是“铁旗会”的全体人马,在寒风凛冽中,直奔寒云庄而去。
怀着宁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无的心理,燕翎雕带着“樵霸”柴洪与“双头龙”齐如飞,纵马一路急赶,到达寒云山北的官道时,不过才只三更时分而已。
绵长笔直的官道上,除了日间车马留下的轮迹蹄印之外,一无所有。
坐在马背上,燕翎雕向四周打量了一眼,指指右边路旁的一个雪坑,道:“我们下马到那边那个雪坑里等去。”
“椎霸‘’柴洪一怔道:”头儿,咱们又不怕别人看见,为什么要到坑里去等呢?““双头龙”齐如飞接口道:“夜间低处看得远些。”
“樵霸”柴洪恍然大悟地“哦”了一声,问道:“坑在哪里?”
偏身下马,燕翎雕道:“离此约有两丈来远,就是前面那边。”
话落向前一指,牵马欲行。
恰在这时,三人身后突然响起一声低沉的佛号:“阿弥陀佛。”
声音起自三人身后不到五尺处。
寒冬夜静之中,任何声音都会显得特别响,特别惊人,何况,那声音是起自三人身后五尺之内,而三人竟全无所觉。
大吃一惊,燕翎雕一改往昔的冷静,身不由己地倏然转过身来。
“樵霸”柴洪与“双头龙”。的反应较慢,但当他们飞身从马背上跃落时,已各自把兵刃抓在手中了。
确实是在五尺之内,那里站着的是个骨瘦如柴的老和尚。
脸上的震惊神色突然消失了,露齿淡然一笑,燕翎雕道:“晚辈果然没看走眼,长老的确是个深藏不露的绝世高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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