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一行人开始向飞虎岭迸发了。
风陵渡,是个位于黄河北侧的重要渡口,南来北往的客商行旅云集,因此,这里是个客
栈、酒楼林立的大镇集。
飞龙堡,就在风陵渡以北不到五里的那道本地人称之为望。
河岭的岭上。
风陵渡原本是属于金龙堡的地盘,又有极为靠近的飞龙堡就近看守着,因此,这里算得
上是金龙堡治下的一个他们最放心的安定镇集,平日里,金龙堡很少把人力浪费在这里。
但是。自从半个月前,飞虎岭开始零星侵犯飞龙堡附近金龙堡的散设分陀之后,风陵渡
这个行旅集结的要地便处处都有金龙堡的人在走动、巡视了。
就在这种金龙堡剑拔驽张的紧张情况下,燕翎雕带着“樵霸”柴洪由潼关进了风陵渡。
打从他们一进入镇内,背后就有人盯上梢了,不但燕翎雕知道,就连一向懵懂的“樵霸”
柴洪也觉察到了。
东张西望,燕翎雕一直往镇内走着,状似什么也没觉察到似的。
一路上,“樵霸‘’柴洪连看了燕翎雕好几次,见他神色平和如初,忍不住用右肘轻轻
撞了燕翎雕一下,放低声音道:”头儿,有人看上我们了。“
淡淡地笑了笑,燕朝雕道:“犬虽恶,又岂敢挡猛虎之路?不要管他。”
“樵霸”柴洪道:“话是不错,可是,俺看在盱。里,心里就老觉得毛躁躁的刺痒。”
燕翎雕笑道:“那你就别看不就是了吗!”
燕翎雕的话才说完,“樵霸”柴洪便又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,道:“头儿,俺不看偏偏
又忍不住,你看看,他们现在由一个变成了三个了。”
燕翎雕道:“你应该说是五个。”
又回头望了一眼,果然是五个了。
一双环眼立时瞪得大大的,“樵霸”柴洪道:“头儿,他们这不叫盯梢,而是在找茬。”
燕翎雕笑道:“我知道。”
“樵霸”柴洪道:“那我们……”
燕翎雕道:“继续往前走。”
满头露水地望着身边的燕翎雕,“樵霸”柴洪惊奇地问道:“头儿,你的脾气什么时候
变得这般温和了!”
燕翎雕轻嗤一声道:“老柴,你看我的脾气会变吗?”
走了三四步远,“樵霸”柴洪才道:“俺是不相信你会变,不过……”
截住“樵霸”柴洪底下的话,燕翎雕道:“那就是了,老柴,我仍然是以往的我,我也
没有忘记我们此来的目的,只是,我们动手的时候还没到。”
“樵霸”柴洪道:“要等到了飞龙堡?”
燕翎雕道:“你看这些朋友会让我们去到飞龙堡吗?”
“樵霸”柴洪毫无把握地道:“谁知道呢!”
后面跟着的人,由五个变成了十个,引得许多路人远远地避开二人,遥做壁上观。
越走心火越旺,“樵霸”柴洪的那张黑脸,渐渐地变成紫黑的猪肝色了。
在闹区的一家酒楼前停住了脚步,燕翎雕气定神闲地道:“老柴,在潼关时,莫成龙告
诉我们的那家酒楼的名字,你还记不记得了!”
憋住了一肚子的火,“樵霸”柴洪道:“就算俺把它刻在脑袋里,此刻也想不起来了。”
燕翎雕笑道:“想必是气昏了?”
环眼一瞪,“樵霸”柴洪气唬唬地道:“头儿,你今天可真好兴致,后面像他娘的送祖
宗似地跟着一群不成气候的龟孙子,亏你还有兴致寻俺来开心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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