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阳钟抢上三步,左手食指连动,点中了他胸腹的七处穴道。
这几下对招极是乾净俐落。
秋枫心中明白,暗道:“他们三人起落身法,巧妙至极,那女的在前诱敌,其余两人已将南残天神出鬼没般的擒住。这三人的武功未必便在南残天之上,倒不知毒圣存着什么心机?’
冷声一笑,太阳钟道:“叛教之徒,武功不过尔尔,竟然当了护教龙令要职,唉!可想昔日玄钟教不能兴起便是如此。”
南残天突然仰首一阵哈哈长笑,声震山谷。
那位提着南残天身躯的白袍人,脸色骤变,右手放了南残天,左手中那口小钟突然直向南残天头顶要害击下。
南残天独臂挥动,五指如爪,猛向那口金钟抓去!
呼呼!两声劲啸,太阳钟和那白袍少女,一齐抢了上来,连攻出四招,竟然都被南残天封退。
突然之间,三位白袍人左手的金钟皆交右手,叮的一声怪响,白袍女子一口金钟缓缓向南残天胸前击去!
南残天像似极为忌惮於此钟,赶忙飞身闪避。
便在这一瞬间,那太阳钟白袍人,已经滚闪到左边,手中金钟点击南残天後心的要穴。
蓦然,人影一闪!
太阳钟白袍人突然手腕一紧,手中金钟已被人夹手夺了去。
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,他回过身来,只见秋枫手中拿着他那口金钟摆着。
秋枫刚才纵身夺钟,乃是残阳十七式中的一招搏龙擒拿手,巧妙无比,竟使那太阳钟白袍人也无注防备。
那女的白袍人和黄须鹰鼻白袍人,突然两侧攻上。
秋枫身形一转,向左避开。
那知後心一阵冰凉,秋枫已被那女的白袍人一钟击中!
秋枫只感眼前一黑,几欲晕去。
幸亏自己功力深厚,以及对方小钟乃是侧滑而过,否则任他是多么深厚的内功,也难抵制白袍女子一钟之击。
秋枫镇摄一下心神,向前冲出三四步。
三位白袍人毫不放松,跟着又围了上来。
右手持钟向那虬须白袍人虚晃一招,秋枫左手倏地伸出,抓向白袍女子的金钟。
白袍女子的金钟一弹,啪!的一响!
秋枫的手背又被金钟侧面击中。
秋枫心头震惊不已,他想不到自己一出手,便被那位年轻女子接连打中,而自己也不知她是以什么方式击中自己。
第二次打中腕骨,五指一阵麻木,若非自己即刻变式御气,手腕早已折断,
秋枫惊骇之下,不敢再与敌人对攻,凝立当场,要看清楚敌人招数来势,以定应付之策。
虬须白袍人突然以头向秋枫撞来。
这种打法,原是武学中大忌,以自己最紧要的部位,送向敌人挨打。
秋枫端立如山,他知道这一招似拙实巧,必定伏下厉害异常的後招,待他的头已到自己身前一尺之处,这才向後退了一步。
蓦地裹,那黄胡鹰鼻之白袍人,陡然跃身四尺,向虬须白袍人头顶坐了下来。
这一招怪异至极,竟是以臀部攻人。
天下武学之道虽繁,从未有这种笨拙、诡怪的招数。
秋枫不动声色,向旁又是一让。
但只觉胸口隐隐作痛,忽见他乱翻筋斗,不知是何用意,心想还是远而避之为妙。
他刚向左侧踏开一步,不知如何,眼前金光一闪,右眉已经被黄须鹰鼻白袍人金钟击了一下。
这一招更是匪夷所思,事先既无半点徵兆,而黄胡白袍人明明是在半空中大翻筋斗,怎么出在击在自己眉头?
秋枫连次受击卜惊骇之下,已不敢恋战,加之肩头所中的一钟,劲道颇为沉重,痛入骨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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