惊叫声才起,一个宠大的身子已如灯草般的被云天岳凭空提起,急挥出去。
紧跟着,又响起一声惨号,与两声狂笑,洁白的雪地上,洒下一大片鲜血。
“双凶”、“三险”与陶子爵,都看得目瞪口呆,对这个年不过二十上下的少年人,他们都没把他放在眼里,然而,眼前呈现的事实,却使他们无法不改变自己的观念。
于是,一层抹不掉的阴影蒙上各人心头。
他们,此时都有一个共同的想法:“此人留不得”,直觉告诉他们,此人会威胁他们的生存。
看看狂笑中的两个老者,灰衣老者冷冷的沉声道:“阴兄,谷兄,你们何不看看自己手上抓的是什么再笑?”
中途止住笑声,两人同时低下了头一看,全都愕住了,可能脸上的表情一时间扭转不过来,那种脸色,使人无法形容有多尴尬。
一抖手,把双腿已去的古漠风抛入阵中,云天岳沉声道:“延龄,此人交给你处理了。”
“砰”的一声,古漠风残缺的身子正好落在“神狐”的脚前,一抬脚踏住他的胸口,“神狐”阴森森的道:“姓古的,你的报应到了。”
话落探手入袖,摸出两根长达一尺的银针,俯身冷酷的盯着古漠风道:“姓古的,这两根针可以护住你的心脉,不至在短时间毙命,你欠我的血债太多,因此,我要你流尽最后一滴血。”话落连按两下,两根银针已全刺进古漠风胸中。
痛苦、恐怖的望着“神狐”,古漠风哀求道:“贺延龄,我………我虽作恶多端,罪难免死,但………但我在名份上,总………总是你的长………”
“神狐”贺延龄冷酷的笑了一声道:“古漠风,那些废话你不用说了,贺廷龄心如坚石,你说了也是白费。”话落目注阵外,不再理会他的乞求。
抖手各把手中的一条人腿摔出去老远,红眼老者紧盯着云天岳,切齿怒吼道:“好小辈,老夫一时大意,被你这小辈所算,今天老夫要不生挖出你的心,就不叫‘啖心兽’阴谷风。”
云天岳豪放的朗声长笑道:“哈哈………尊驾不用在云某面前发狠,云某倒要看看你们这两张丑脸在临死前往那里放。”
“啖心兽”阴谷风蛮不讲理的道:“那只能怪他们自己学艺不精,那敢怪谁?”
“双戟遮天”陶子爵闻言不满的沉声道:“两位在武林中也该算得上是提得起,放得下的人,怎么如此出尔反尔,不怕武林同道耻笑吗?”
“吸血蛟”谷荫清怪眼一翻,倏然转身冷喝道:“陶子爵,不服气你就过来!”
“双戟遮天”陶子爵精目中寒光大炽,似要发作,但念头一转,又忍了下来,冷笑一声道:“老夫要找的人不是两位,用不着斗狠,不过,老夫相信两位对武林同道必然有个清白的交待。”
对面灰衣老者闻言大笑道:“对对,老夫也这么想,不过,算来算去,你陶老怪还是没吃亏。”
“双戟遮天”陶子爵冷笑道:“谷兄此话怎讲?”
灰衣老者大笑道:“陶老怪,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?玉佛帮一现武林,第一个要找的就是五岳帮,若是他们两个先收拾下云天岳,五岳帮不费一兵一卒,就永绝了大患,怎能说不占便宜呢?”
心计被“双凶”点破,“双戟遮天”陶子爵心中暗恨不已,但又不好发作,冷笑一声道:“谷兄说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灰衣人大笑道:“老夫的意思很明显,你陶老怪何必多问,等他们间的事了之后,咱们再谈如何?”
对阴、谷二人能否胜得云天岳,“双戟遮天”陶子爵已发生怀疑,心说:“与其让云天岳各个击破,不如此时联手好些。”
心念转动之间,冷笑道:“两位以为五岳帮的实力较之你师徒五人如何?”
“神狐”一闻此话,脸色立时一变,侧睑望着“凤姬”道:“姑娘,局势越来对我们越不利,陶老贼可能想联合他们围攻云帮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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