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中途还打了个折,到长城看塞外风光去了。
好逍遥的董断红。
韦燕雪却不相信董断红单纯的带卓夫人只是去塞外骑骑马,晃眼一天大漠的风光就回来。
这中间做了什么?
韦燕雪不知道,不过他可以肯定的是,在那两天所做的事一定是为了在斋堂大镇里作案。
“好!问你最后一个问题。”韦燕雪的双目发光,道:“这四天内你听到、看到什么此较特别的事没有?”
这个问题可够王阿万前前后后翻着眼皮子想半天。
终于,他才点点头道:“不知道这件事算不算?”
“什么?”
“有关斋堂大镇总兵府内有一座云玉观音……”王阿万吞吞吐吐的道:“他…
…那位董爷曾经几次对同车的女人提起。”
囗囗“我们到斋堂大镇来的目的就是为了那座云玉观音?”卓夫人支着头笑了道:“不是这么单纯吧?”
董断红淡淡的将目光由窗外收了回来,此刻他坐倚在窗槛上──老友客栈二楼的窗槛。
“你是从那一点来判断?”
“从那位叫王阿万的车夫最少听过两次这件事。”卓夫人笑起来的时候,似乎和十几天前在洛阳抱云斋内的闺房有点不同:“你怎么可能让他听到?”
董断红淡淡的看了她一眼,又将目光转向窗外喃喃道:“你知不知道现在的笑容和以前不一样?”
卓夫人没有回答,只是听。
因为她知道现在不是问那句:“那里不一样?”的傻问题的时候。
女人的撒娇和讨论事情时该有的严肃,她已经分得出来。
“因为你变得比较有智慧。”董断红看着顶上那片初夏的湛蓝天空,淡笑着:“而智慧是一个女人最迷人的地方。”
卓夫人站了起来,轻轻移动中将螓首靠在这个男人的肩头,呢喃道:“谢谢!”
现在,是她表现女人的时候。
每一种情绪,她已经和董断红契合的非常完美。
几乎她自己都认为是这个男人的一部份。
囗囗“董断红能活到今天,而且每年依旧做出这么多的大案子,绝对不是普通的人。”
柏青天笑了道:“像他这种人,怎么有可能让一个车夫听到有关云玉观音的事?”
韦燕雪脸色一寒;嘿道:“那么是那个车夫说谎?不然就是董断红假造目标,让我们侦测错方向?”
“车夫用不着说谎。”柏青天大笑道:“因为董断红是个大盗,天下独一无二的大盗。”
所以他不会用这种小角色常用的拐骗手法。
韦燕雪脸色一变,道:“这么说,他的目的真的是这座云玉观音,而透过车夫向我们宣战?”
云玉观音雪白如云,用一块安南的缅玉塑雕出来的。
摆在鲜红的绒布上,显目极了。
程长寿的额头却是涔涔渗着汗光。
柏青天看了一眼这位总兵,轻轻一笑道:“程总兵,这座云玉观音价值连城啊!”
他的意思是,一个总兵能花多少银子买下来?
“这……这是程某人的家传之宝。”程长寿嘿的干笑一声:“柏侯爷别多心了。”
“是吗?”柏青天还是在笑,眼瞳子里却是精芒闪动,道:“可惜我对古玩、玉器懂得一点。”
本来王公侯爵世家对这些东西向是有研究。
“这件云玉观音决计不会超过十五年……”柏青天冷冷一笑,脸沉赛霜道:“而且是出自飞狐匠人的手工。”
飞狐匠人据说自大漠来,是当时中原的三大名匠之一。十四年前,忽然间暴毙而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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