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尘绝的想法是,事情能快点解决就快点解决。
最好能赶得上平常睡觉的时候。
他这样做,第一个最吃惊的当然是萧轮玉。
因为,魏绝大剌剌的站到了树下,没说半个字的朝顶上猛瞧。
简直是瞧得他一肚子火。
“这个世界真是小啊!”萧轮玉温吞吞的“横着走下来”,边笑道:“我们又见面了!”
所谓“横着走下来”的意思是,脚踏在树干上,一个身子挺如突出的枝桠“滑”
到地面上。
就凭这一手轻功和千斤坠的能耐,方才董断红手下的那个“蜘蛛”已经差了一截。
魏尘绝的身后忽然又冒出了四个人。
四个手上拿剑,集剑楼的人。
魏尘绝的目光缓缓垂落,又盯着刀鞘不言不动。
萧轮玉则轻轻笑了,说话的声音也好轻,道:“从去年开始,我就一直在想,为什么你经常盯着刀鞘不眨不动?”
他看了魏尘绝如岳凝止的身躯一眼,缓缓接道:“一直到现在和你面对上了,我终于明白这回事。”
“是为什么?”萧轮玉的背后忽然有一个女人在问:“我一直也想不通是什么道理?”
武年年竟然不顾暴露身藏的屋檐暗处,笑嘻嘻的跳了下来,偏头问道:“我很想知道。”
萧轮玉什么手势也没做。
立刻,那四把剑好像受到了什么吸力似的如潮水般往前一涌,四四方正的围隔魏尘绝和萧轮玉之间。
“因为,那把刀鞘里有他的梦。”萧轮玉的眼中充满了讥诮,道:“我可以猜想得到,从小赵一胜就一直抚摸这柄刀鞘告诉他,长大以后要藉着刀鞘里面的刀变成一个大英雄,一个大侠……”
“哈哈哈!可惜,赵一胜自己本身却是个大恶人。”萧轮玉眼中的讥诮正深了,接道:
“所以,这是一个有悲伤色彩的梦!”
梦,常常有悲伤的颜色。
谁不是?
不管你是英雄梦、大官梦、爱情梦,或者是统治武林乃至统治天下的梦,能完成的有几个?
而那些不能完成的梦,岂不是画满了悲伤的颜色?
“那你的梦是什么?”武年年冷笑的问道:“难道没有悲伤?还是你已经得到了?”
萧轮玉的脸上有一股奇异的变化。
甚至连呼吸都有点急促。
武年年的这句话太重了?
“你的梦是羽红袖。”魏绝说得很慢、很有力,道:“可惜,我的梦纵使遥不可及却有那么一点希望。”
萧轮玉的梦呢?
是不是早已经破碎了?
既然已经破碎了的梦,却仍然舍不得离去。
这是不是更可悲?
萧轮玉忽然大叫一声,出手一剑便挺向魏尘绝。
他似乎忘了集剑楼里四把最可怕的剑已经锁住了魏尘绝。
他也似乎忘了今夜所有的行动是经过细密的策划。
精密到就算李吓天、董断红也在场仍然可以掌握。
萧轮玉的心中只想到一件事。
谁在他破碎的梦上划上一笔更深悲伤的颜色。
谁就得死!
集剑楼那四把剑果然凌厉无比。
因为,这四个人最少有三十年以上共同浸淫于同一个想法,同一种剑术上。
魏尘绝一点把握也没有。
但是,现在多出了一个萧轮玉,他却有把握的多了。
“四个人合成的一把剑,绝对比五把分开的剑可怕得多。”赵一胜曾经再三教诲着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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