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嘛!武断红这个名字天生就有与红衣教为敌的感觉。
武断红武大先生的女儿当然也会那么一些些。
武年年的薄刃虽然只有尺长,但是砍出去的威力可一点也不差。
很出乎胡北群的意料,“红衣十翻天”的阵式竟然在人家一刀钳入天璇飞机位的时候就乱了。
虽乱犹有攻击的能力。
十把红森森的鬼爪指罩了下去,同时,“烈火十九转”也疾速的往当中一挟。
十九把鬼爪指合计九十五只利指一层又一层,一叠又一叠,密密麻麻的封住武年年所有可能的退路。
这个情况就好像一个大锅盖住一鼎大锅,硬是要把里面的作料闷滚煮炒一番。
一个人怎么可能对付二十九个相当有默契的好手?
在铜墙铁壁满满的杀机内,如何能冲破一个缺口?
就算勉强,也要付出相当的代价。
武大小姐现在可有点后悔方才似乎太强出头了。
胡北群现在当然是乐呵呵的十拿九稳。
虽然他并没有忘掉从屋内出来的这名年轻刀客。
年轻而冷肃的刀客能怎样?
他已挡在魏尘绝的面前,绝对有把握这个人不会去阻挠了背后二十九名弟子的行动。
这是他的把握。
魏尘绝的把握是,只要他想往前走,挡路者死!
魏尘绝的刀破空挥出,胡北群才发觉自己连躲的机会都没有。
他倒下,并没有立即死去。
似乎魏尘绝故意讥讽他似的,让他还有一口气看到烈火被浇熄,而翻天则落地。
这是一把怎样的刀?
胡北群忽然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,是不是这把刀砍向谁,谁身上的血就变成冷的、凉的了?
如果每一滴人类的血都是热的,那么这把刀就是修罗阎王的冷魂幡。
扫过以后没有气息。
没有气息的血怎么可能不冰冷?
“你是一个很奇怪的人……”武年年看着魏尘绝,再看看他放在桌面上的那把刀,接道:“而你的刀跟你的人一样奇怪。”
当一个女人会对一个男人当面说出“奇怪”这两个字的时候,通常是有很“奇怪”的感觉。
“不过,纵使是你救了我一次……”武年年的声音大了起来,好像加强这几个字肯定的力量:“我还是要杀你替我爹报仇。”
魏尘绝当然没有回话。
他觉得现在好极了,坐在一间温暖的房间内,喝着已经冷掉了的茶水,没有血也没有敌人,实在已够满足。
没有敌人?
武年年武大小姐不是敌人?
他的目光还是没有离开刀鞘,却可以感觉到武年年很生气似的跨出了门外,“砰”的一声,进入了隔壁的房间。
是该睡了。
窗外都已是丑时时分,再不睡便辜负了这一夜。
他抱刀躺在床上,心中却免不了想起一个人。
章儿铃!
魏尘绝像是个会想到女人的人?
他的刀不是没有感情的?
“如果有一天你发觉你在想一个女人时,你身上每一滴血都是热烘烘、滚烫烫的。”有一回他师父半开玩笑的边劈柴边道:“那就表示你喜欢上了她。”
“啪”的一响,好脆耳的木头被劈成了两半。同样的,这句话也清楚的破入他的脑中留着。
对于男人是这样子,对于女人呢?
武年年可能是忘记脱衣服了。
或者是她压根儿知道自己睡不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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