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城,让卫小玉把被俘的禁军殿帅鲍义夫请来。
陈七星虽然遥控指挥大庆军灭了鲍义夫指挥的禁军,却还是第一次见到鲍义夫本人。鲍义夫五十来岁年纪,身材高大威猛,虽是降俘,腰杆仍是挺得笔直。
陈七星没见过鲍义夫,鲍义夫却是认识陈七星的,一眼见到陈七星,眼光亮了一下。陈七星留意到了他的眼神,一抱拳:“我是陈七星,鲍帅,我们在哪里见过吗?”
鲍义夫回了一礼:“小陈郎中名动天下,本将久仰了,倒是远远见过小陈郎中一面。”
“哦。”陈七星呵呵一笑,认得就最好了,免得鲍义夫另有心思,取出圣旨,道,“皇上有旨,禁军殿帅鲍义夫接旨。”
鲍义夫果然就愣了一下,他可是大庆军的俘虏,陈七星来大庆军中给他下旨,太也古怪,还好,他是认得陈七星的,否则还真要以为是个骗局呢。鲍义夫看看陈七星,再看陈七星手中明黄绫罗的圣旨,犹豫一下,终于跪了下去:“臣败军之将鲍义夫接旨。”
皇帝这旨意,其实是陈七星要求的,就是让皇帝下令,让鲍义夫戴罪立功,偷偷进城率禁军旧部擒拿阉党。
听了圣旨,鲍义夫又惊又喜,皇帝在圣旨中答应,只要鲍义夫做好了这件事,不但不追究他的败军之责,还可以因功受赏。这些日子他可是一直忐忑不安呢,不想突然天掉好事,接过圣旨,细细看清了,一点不假,顿时喜形于色,三唿万岁,道:“罪臣一定将阉党尽数缉拿,以谢皇恩。”
虽然老早就算定鲍义夫这颗棋子有用,不过事到临头陈七星倒还有几分担心,道:“阉党势大,禁军中只怕也安插了不少的人吧,你确实有把握吗?需不需另调人手相帮?”
“不必。”鲍义夫摇头,“阉党在禁军确实安插有人手,但本将在禁军多年,亲信手下不少,定能对付得了阉党势力。”
“那就请鲍帅连夜进城。”陈七星见他信誓旦旦,也就不再废话。
鲍义夫即刻动身,连夜进城。到了禁军中,他是老上司,手中又有圣旨,自然说一不二,将吉庆公主安插在禁军中的耳目先就拿下了,随后出动大军,扫荡阉党。
这一夜,魄京城中刀光剑影,血气弥漫,吉庆公主为首,包括大司空、大司马在内的阉党所有高官重臣被如狼似虎的禁军扫荡一空。吉庆公主自知不免,禁军往府中一冲,她便服毒自尽了。纪元不甘就死,还想指挥死士抗拒,结果被禁军强弩一通排射,万箭穿心而死。
天明后,鲍义夫到皇宫交令,陈七星随后进城,再带了吉庆公主的头颅出城给卫小玉几个看,也就是做个样子。卫小玉几个随后提出退兵的条件,无非是对阉党余孽穷追猛打,撤销税监司,再又大赦天下,不再追究各路大庆军反王的责任。这些都好说,只要大庆军撤军,皇帝全部可以答应。
其中唯有一条,追究毒死白马郡太守彭操的关山越的责任,皇帝无所谓,可陈七星有所谓啊。不顾皇帝的恼怒坚持为关山越辩白,并愿用自己的脑袋替关山越担保。皇帝很恼火,但大庆军却同意了,既然小陈郎中愿给他师父担保,大庆军也就不再追究,甚至来自相州的戴平生也全无异议。
小陈郎中这个牌子还真好使,陈七星对他师父还真是仁孝,这样的议论霎时就传遍京城,而随着大庆军的撤军,小陈郎中一言而退百万兵的传奇更是传遍了天下。
吉庆公主死,阉党灰飞烟灭,卫小玉等为首的大庆军撤出京城解散,各地大庆军自然也就闹不起来了,混乱中的天魄帝国暂时也稳定了下来,倒是朝中又热闹了,官帽子空出来了啊。先前阮进死,吉庆公主把阮进的人扫了一遍,现在阉党灭,好家伙,朝堂差不多为之一空,无数帽子空出来,你争我抢的,能不热闹吗?
这些事和陈七星无关,他退大庆军有功,皇帝封了他个安民侯。天魄帝国官制,公侯以上,都是超品,地位超然,却是不安排实职的,甚至按察御史都不能做了,那个天子金牌自然也早早交了上去。论威望,整个天魄帝国他敢认第二,皇帝都不敢认第一,好多人骂狗皇帝呢,可实职呢,没有,好像很牛气,其实什么也不管什么也管不丁,倒和乔寒轩那个射日侯有得一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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