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瑶台牧女”云凤玲泪眼朦胧的摇头笑道:“麟,不要骗我,你放他的时候,一定考虑到后果了,你是个聪明过人之人,他之所以一直没伤你,你知道他决不是不想伤你,而是你防得甚严密,麟,你为了同情他而养虎身侧,不肯伤他,为什么就不肯怜我疼我上我生死伴看你呢?瑶麟,一年多的时间,我已尝够了那分别的滋味,摩天岭,我们几乎走遍了每一个角落,因为,我不相信江湖传言,你真会如此默默的丢下你的玲而去,但是,我却没有想到在我们走头无路的时候遇到你,更没想到,麟,我们的时间竟如此的短暂。”轻轻的,一次接一次的吻着梅瑶麟的面颊。
梅瑶麟星目中渐渐蒙上一层泪光,强自挤出一丝笑意,但笑意仅在嘴角上,他道:“玲,千里搭长篷,世间没有不散的筵席,玲,听我的话……”
“瑶台牧女”云凤玲知道梅瑶麟下面的话要说什么,急忙开口截住这:“麟,你看你的衣袖都破成这个样子也不补补,我不在身边,你就这么不顾衣着了,真是的。”口吻极像个贤慧的妻子责备丈夫。
梅瑶麟苦笑了笑,道:“玲,我知道你不愿我赶你走,但是……”
“瑶台牧女”云凤玲心头突然一动,道:“麟,怎么这么久他都没来,我们也许走得了。”
梅瑶麟摇头笑道:“玲,他不会不来的。”
突然.一个愧疚的声音起自两人顶上,道:“是的,公子,老奴待罪之身,在此领罪多时的了。”
“瑶台牧女”云凤玲大吃一惊,霍然抱着梅瑶麟转过身来,向头上石顶望去。
只见巨石顶上,双膝跪着“撑天叟”,雪埋双膝近半,低垂着头,长发披散,两人由下上望去,可以清晰的看见他皱纹密布的老脸上滚下的泪痕。
梅瑶麟泠漠的笑道:“撑天叟,你也太过小心了,梅某此时内腑已伤,真气难提,错过今日后,只怕你再无机会除去梅某了。”
“瑶台牧女”焦急的轻碰了梅瑶麟一下,但梅瑶麟仍然把话说完了。
“撑天叟”低声道:“公子的伤,老奴知道,世道险恶,人心偏激,近三十年的岁月,老夫历尽了人间沧桑,因此,老夫不敢相信世间真的有人同情我,怜悯我,所以,老夫只想报复,报复人们所赐给我的一切,但是却没有想到你一个少年人,一个真正怜悯我的人,老夫把报复的手段加到你身上了。”
“瑶台牧女”云凤玲心头紧张稍松,忙道:“只要你不再害他,他会放过你的。”
话落低头问道:“是吗?麟?”声在充满了渴求。
梅瑶麟冷漠的道:“玲,你知道我们现在不是他的敌手,所以这么说。”
“瑶台牧女”云凤玲急得娇面变色。
“撑夭叟”沉重的道:“公子原是个硬性之人,老奴自知威迫不得,记得在“玄武秘府”之时,老奴曾想指天地盟假誓,但此刻……”
话落突然缓缓仰起老脸,凝注着茫茫天色,道:“过往神明在上,弟子寒天虹……”
梅瑶麟俊脸一变,冷冷的道:“阁下只是一厢情愿就行了吗?”
“撑天叟”寒天虹听如未闻,继续道:“此身此命,已交公子梅瑶麟,生死不离,忠心报效他,如有半句虚假,刀剑分尸而亡。”
梅瑶麟木然的望着“撑天叟”寒天虹道:“阁下如此自贬身份,令梅某惊讶。”
“撑天叟”寒天虹道:“公子向以同类相待老夫,更使老夫骇异。”
梅瑶麟冷漠的道:“阁下该起来了。”
梅瑶麟剑眉紧锁,冷冷的道:“在下并没有收你为仆。”
“撑天叟”寒天虹泰然一笑道:“也许老奴二字太过刺耳,今后老夫就以天虹自称,望公子也直呼天虹之名。”
梅瑶麟还待反对,突听“瑶台牧女”云凤玲惊叫道:“麟,他们后岭上拦截过来了。”
梅瑶麟闻言抬头,不由一震,急声道:“凤玲,快去把‘九环剑’夫妇接下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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