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随之而生的却是无法名状的嫉妒与震骇,他扭头注定“绝丐”沉重的道:“以这小子的年龄,摆在你我眼前的事实,实在令人难以置信。”
“绝丐”闻言心头一动,把视线转注到“狂侠”任天松脸上,道:“任兄该有所打算了。”
“狂侠”任天松闻言脸上突现不满之色,冷笑一声道:“任某的事反劳卜兄*心,实在渐愧梅瑶麟的武功确是任某生平仅见的高手,不知卜兄有同感否?”
“绝丐”一怔,冷淡的道:“任兄见识远胜我老要饭的,任兄生平仅见之事,我老要饭的更是见所未见,那会没有同感?”
“狂侠”任天松冷笑道:“假使任某是卜兄,决不使自己卷进这个足以灭顶的大漩涡中。”言下之意,充满讽刺。
“绝丐”老脸一变,突又缓和了下来,冷笑一声道:“任兄是说我老要饭的此时该开溜了是吗?”
“狂侠”任天松道:“生命远重于名望。”
“绝丐”笑容一收,脸色倏然一沉,冷声道:“任兄就看准了我老要饭的决非梅瑶麟之敌是吗?”话落一双精光闪射的眸子紧盯在“狂侠”任天松脸上。
“狂侠”任天松淡然一笑道:“卜兄不必试我任天松,以卜兄的年事与经历,就是三岁孩童也知激将法行不通,任某所言乃是肺腑之言。”
“绝丐”心中暗自冷笑一声,转念付道:“以他狂侠的为人,说出这种话来足见他对梅瑶麟的畏惧,这小子确也留不得,我何必为了意气之争而坏了除他的机会。”
心动意决,轻笑一声道:“任兄言重了,你我相识多年,虽非知己,也算得上是老友,为今后武林大局的安宁,任兄可有什么打算吗?”
“狂侠”任天松长眉一扬,强自忍下一口气,反问道:“卜兄以为呢?”
“绝丐”脱口说:“老要饭的自知武功不如任兄。”
“狂侠”任天松知他言不由心,另有用意,冷冷一笑道:“我三人功力,以名次反排,卜兄不必太谦,小弟一向有话直言,狂挟、绝丐、颠道人,三人之中,任何一人也非梅瑶麟之敌。”
“绝丐”不傻,单由梅瑶麟的身法,他知道“狂侠”之言不假,当下略一思忖道:“所幸此地有你我二人。”
“狂侠”任天松闻言心头一松,笑道:“还有松门双友。”
恰在这时,正对广场入口的一座厅房中,飞射出一个左臂断折血流不止的四旬壮汉,他一见斗场中的情形,先是一怔,突然飞身向岳承武跃射而来,脚步踉跄不稳,大有难以支持之势。
岳承武关心着应继先的安危,目不旁视,直到那汉子飞到身前,他才发觉,目光所及不由一震,脱口道:“安松海你怎么回来了,尖松山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故?松门四卫呢?他们怎么没回来?”脸色十分焦急。
断臂汉子幌了两幌,勉强定住刚停下的身躯,仰起灰白如纸的脸,道:“在弟子动身时,四卫已四伤其三,弟子特此前来禀告掌门人,速……速派人前往驰援。”
岳承武闻言心头大震,脱口惊问道:“来人是谁?”
断臂汉子迷茫的摇摇头道:“弟子不认得,是金凤玉女右卫待婢带来的。”
岳承武骇然一怔,道:“可是金凤宫的人?”
断臂汉子肯定的摇头道:“不是金凤宫的,来的是个武功高绝,年事近百的老道士。”
“狂侠”任天松一听“老道士”三字,心头登时一震,抢口问道:“那老道士身上可是带了一件白色的貂皮长袍?”
断臂汉子闻言一怔,点头道:“老前辈认识他?”
“绝丐”脸色一变,喝道:“快说,是不是带有一件白色貂皮长袍?”
断臂汉子一震,骇然退了两步,慌忙应道:“是的,他带有一件白色貂皮长袍。”
“狂侠”、“绝丐”脸色同时一寒,“狂侠”恨声道:“颠道人!我就知道这老杂毛必定会与我们做对,嘿嘿,天算不如人算,你虽然救了金凤玉女与‘归凤公主’,但却救不了梅瑶麟,梅瑶麟一除,我看你老杂毛能躲到那里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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