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绝丐”本以为梅瑶麟会出手硬接,万没料到他-出手就是这等使人无法捉摸的招式,他见过应继先的下场,不等梅瑶麟把掌招拍实,已慌不迭跺脚飞出一丈多远,冷喝道:“任天松,你真要等银龙堡的人下来后再出手不成?”
“狂侠”任天松那是真想等银龙堡的人下来后才出手,实际上,他是被银龙堡的声势镇住了。
此时,对面的松岭上,一字排着不下两百人,老老少少,男男女女都有,一色玄装佩剑,静立不动,在众人身前,站著银龙堡二堡主“飞云客”索峰。
“飞云客”索峰左右分立着一对中年夫妇,男的剑眉朗目,俊逸潇洒,女的宫髻高挽,美艳淑静。
“飞云客”索峰右手边也是个中年武生打扮的汉子,此人虎目长眉,满脸英挺豪勇之气,“狂侠”任天松由他胸前的一颗五光十彩的宝珠上,认出此人是归凤国第一高手“武丞”云白飞两侧分立着四个大汉。
“绝丐”的喝声,唤回了“狂侠”任天松散乱的心神,他心头微微一凛,右腿向后一撤,退出两尺,恰在此时,梅瑶麟飞身向退下的“绝丐”扑到。
“狂侠”任天松见状忙暇一声,飞身扑击而上,侧击梅瑶麟左胁。
“绝丐”一见任天松,胆子立时壮了许多,暴喝一声,围攻上来。
那边,“撑天叟”寒天虹与双奇却已受了不轻的伤,但形势最危险的是“瑶台牧女”云凤玲后来的七个老者,惟有六个前往驰援岳氏兄弟,围攻双奇,只有一个加入围攻“瑶台牧女”云凤玲的战圈,但此地却以“瑶台牧女”云凤玲功力最弱,再者,她一直牵挂着梅瑶麟,心神无法凝注,功力无形中又打了很大的折扣,三人如果不是奉命生擒,只怕她早已命丧多时了。
战局已成了一面倒的局势,任何人都看得出,不需多久,梅瑶麟五人都要命丧万松门中了,于是,四周的呼喊之声更高了。
就在此时,四周的楼房中传来一连串的惨号声,接看,一具具带血的幼童、妇女尸体被人从楼上窗口中抛落广场中,一具接一具连续抛下,眨眼之间,堆积了百十多具之多,足见动手的人不只一两个。
惨叫声虽然被场中兴高彩烈的呼喊声压下了,但一具具的尸体,却同样的镇住了众人的声带刹时之间,一片死寂。
突然,有人颤声高喊道:“啊!不好了,有人潜进屋中杀害内眷了。”
这时,对面松岭上“银龙堡”的人已纷纷纵跃了下来,显然,这些抛下的妇孺尸体就是信号。
岳承武独战“撑天叟”寒天虹,本已稳*胜算了,闻声心头一震,游目一扫,脸色立时大变霍然飞身跃出圈外,麻木的立在当场,须发无风自动,面对那堆重叠堆积血流遍地的尸体,浑身颤抖,形同着魔。
这是个大好机会,因为,岳承武此时背对着“撑天叟”寒天虹。
“撑天叟”寒天虹本已陷入绝境,心中恨火却随看险境越烧越烈,真恨不得生噬岳承武之肉见此机会,那肯擦过,冷喝一声,飞身出掌,
直劈岳承武背心死穴,招出迅捷如电。
一刹那间,他觉得生命、名誉,一切都是多余的了。
电光石火之间,“撑天叟”寒天虹手掌已离他背后不满三尺了,蓦地,寒天虹看清了地上的景象,惊骇的大喝了一声,硬生生的撤回了劈出的掌力,斜掠出四尺多远,脸上恨火在他落地之前完全消失了。
岳承武茫然的扫了寒天虹一眼,消沉的道:“寒天虹,松门十年恨,老夫相信你忘不了。”
“撑天叟”寒天虹深吸了一口气,冷冷的道:“寒天虹曾想生噬你的肉,活寝你的皮。”
岳承武木然的笑道:“那么现在是时机,岳承武不会还手的。”
“撑天叟”寒天虹冷漠的摇了摇头,沉重的道:“寒天虹困居山腹六十年中,无一日不在思量着,怎么报万松门十年中所赐给我的,但是,我始终没有想到这种方法,世间比我寒天虹聪明的人太多了,十年之恨,寒天虹就扯过了。”话落手抚胸口,吐出一大口鲜血,蹒跚举步向打斗的梅瑶麟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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